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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可能天生沒有緣分,所以即便知道了真相又能如何?過去的就是過去了,時光無法追回,而她蘇慧蘭的人生,有更重要的人去守候。
第21章 到家啦! 一下火車,一股子寒氣就劈頭……
第二天上午九點, 經過一天一夜的行程,火車終於到達凌遠站。
一下火車,一股子寒氣就劈頭蓋臉的襲來,每喘一口氣都像在吞雲吐霧, 饒是蘇慧蘭早有心理準備, 還是被這種逼人的寒意凍得直縮脖子。
蘇奶奶在臨下車前已經把外頭的棉襖換成了來時的舊襖子, 外表看不出來, 其實內裡是暖和的羊絨衫加棉坎肩, 再加上早就適應了這裡的氣候, 一點都不覺得冷!
倒是看孫女縮成一團小雞似的, 老太太心疼不已, 就讓孫女把行禮裡的大棉猴拿出來套上, 卻被蘇慧蘭拒絕了。
其實她穿的一點兒也不少, 裡頭是秋衣、秋褲加毛衣、毛褲,然後是棉襖、棉褲, 最外頭的罩衫和外褲雖說是為了不引起注意用了最尋常的棉布料子,但裡面還有一層內襯, 也足夠厚實了!
畢竟按奶奶說的, 這裡冬天長達七個月,如今才陰曆十月份,氣溫也就在零下二十七、八度,還算暖和呢!等進了臘月,零下四十幾度就是家常便飯,最冷的時候突破零下五十度也不算稀奇!
蘇慧蘭覺得她這一身已經夠用了,要是現在就穿那麼多,以後恐怕連屋門都出不去,那可不是好事, 所以最好現在就先適應起來,只要心理上適應了、習慣了,以她的適應能力這不算啥大事。
蘇奶奶覺得孫女說的也在理,又忍不住心疼她這身子骨太單薄,這麼瘦,冬天可不是要遭罪!
老太太自打火車朝著老家越走越近,這氣色就越發好了起來,這會兒看著反倒比蘇慧蘭這個年輕人兒還強了點,這讓蘇慧蘭安心的同時又有點無奈。
總覺得是最近這段日子太舒心,她人也變得嬌氣了,果然是「由奢入儉難」啊!
好在走了一會兒,身上就開始熱乎起來了,蘇慧蘭也有心情欣賞起四周景色來。
凌遠縣位於大興安嶺北段向東延伸的支脈,伊勒呼裡山脈北坡。雖四面環山,但這裡的山不像南地的山脈大多高聳巍峨,普遍海拔不算太高,屬於低中山,再加上山勢起伏平緩,山頂渾圓,遠遠看著就像趴著一串串山包包。
可別小看了這些「山包包」,山上可有數以萬計的參天大樹!
遮天蔽日的原始森林裡飛禽走獸、山珍寶藥數不勝數,再加上中部地區因呼瑪河的幹、支流流經形成了大片河谷濕地,青山秀水之下,就成就了那句引無數人嚮往的「棒打狍子、瓢舀魚,野雞飛到飯鍋裡。」
但是這裡極端的嚴寒氣候也是人類生存的巨大挑戰。
這偌大的凌遠縣目前只有三個公社,每個公社由當地人自然形成的村落,如今叫生產大隊,只有一到兩個!
像蘇慧蘭即將落戶的向陽公社,下面就兩個大隊,那人口加起來還不到一百五十戶。
蘇慧蘭聽奶奶講過,再早當地連這點人都湊不出來呢,那是真正的荒無人煙,奶奶的父輩們也是在南邊氣候更暖和的地方過活。
只不過後來家鄉開始打仗,先是跟小鬼子打,等小鬼子跑了,又鬧起了「綹子」(土匪),那些人窮兇極惡,人們被逼無奈,只得帶上為數不多的家當離開故土。
其中一小部分就選擇來到了氣候條件更嚴峻的大興安嶺深處,靠打獵、伐木為生。
後來解放了,人民軍隊消滅了作惡多端的「綹子」,可大夥兒都在本地呆慣了,也不想來回折騰,最後就沒回去。
那時候的凌遠還是一片荒地,從蘇奶奶家所在的石砬子鎮走到這裡需要一整天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