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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沈星擇咬牙切齒的回答。
坐在床沿上的他,不知何時已經爬到了床上。眼神直勾勾地,就那麼死死盯著陸離。陸離無處可退,後背已經緊抵上了床頭。轉眼間沈星擇就已經逼近了,將他鎖定在無法轉圜的狹小空間裡。
先是氣息與氣息的試探,然後是嘴唇與嘴唇的碰觸。這是一個暌違了兩年有餘的吻,在一瞬間引爆出萬千朵看不見的費洛蒙火焰。
火海之中,烙印在彼此靈魂深處的慾望猛地睜開了金色的獸瞳。
小心翼翼的試探漸入佳境。
比花瓣更柔軟的,是濡濕的嘴唇。花間的甘露是一串串情動的細微戰慄。陸離的每一次喘息、每一次嗚咽,全都被沈星擇以唇捕捉、以舌舔舐、甘之如飴。
但還是不夠、遠遠不夠。
溫柔繾綣彷彿只是一個偽裝,傷口的鐵鏽味激起了掠食者的本性。當沈星擇又開始不自覺地索求更多的時候,陸離卻用唯一自如的那隻手,用力推開了他的手臂。
&ldo;給我、也再給你自己一次機會吧……&rdo;
陸離低頭,整理著幾乎已經無法整理的衣衫,聲音輕得彷彿一陣嘆息。
&ldo;別再重新跌回到過去那種惡性迴圈裡去了。&rdo;
可沈星擇卻依舊紅著眼睛。
&ldo;……如果我說不呢?&rdo;
陸離沒有回答。但是他的表情‐‐混雜著失望、悲傷和無奈的表情,卻彷彿在一瞬間給予了沈星擇一個他最害怕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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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夜裡十點左右,陸離拖著疲憊而疼痛的身體回到了宿舍。
今天清明,駱臣回家祭祖;馬蒙拉著白嘉恩和同班幾個玩得攏的學生一起通宵唱歌,明天早晨才會回來。也就是說,今晚上宿舍裡只有他一個人。
這倒是一件好事。
被沈星擇揍過的地方雖然經過了冷敷,卻依舊非常明顯地紅腫著。他脫掉衣物躲進洗手間,發現身上的淤痕還有很多處,恐怕十天半個月也未必能夠完全消退。他知道,必須趕緊編造一個謊言來堵住同學們的嘴。
洗漱完畢之後,他換好衣服躺到床上。在身體放鬆的一瞬間,肌肉和皮肉的疼痛終於得到了舒緩。而白天發生的一切,也開始像走馬燈似的浮現出來。
終於還是被沈星擇拆穿了,而且還是以如此最慘烈的方式。不過這樣倒也痛快,再也不必遮遮掩掩、甚至一人分飾兩角,產生認知錯亂。
儘管沈星擇最後還是放他回了學校,但陸離並不認為自己的寥寥數語就能夠治好沈星擇頑固的控制慾。接下來,沈星擇很可能還會陰魂不散地在周圍逡巡,甚至利用手腕在暗中搞出點什麼動靜。
與此同時,陸離又前所未有地想要為沈星擇做點什麼‐‐最初的肝腸寸斷,兩年來的痛苦煎熬,光是想一想就感到心疼。雖然客觀上是迫不得已,但是也應該給他一些補償了。
究竟應該怎麼做?能夠既安撫、治療這隻受了傷的孤狼,同時又不讓它撲上來咬斷自己的脖子?
思前想後,陸離覺得自己只能再去請教他們共同的恩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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