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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眉頭微皺,這近半的官員啊,大多數都是謝家一系的,而且被彈劾的原因,不是一些雞毛蒜皮狗屁倒灶的小事,就是一些捕風捉影之事。至於祝文況口中的施平真,問題也不大,只是有時施政時手段過於強硬,惹了一些怨言。
若擱在平日,他一定把這些摺子扔回那些吃飽了沒事幹的御使的臉上,只是這種非常時期,百官都盯著呢,一時想不出太好的處置辦法,所以這些摺子都壓著呢。
&ldo;祝大人,怒本宮不能苟同你的說法。皇上,恕臣直言,如果依祝大人所說,那麼像周懷天這種罪大惡極之人,他當初主政之地定是天災人禍不斷才是,怎麼矜州那幾年卻一點事也沒有?可見地動乃天災,不可預見,實非人力所致。不過臣也贊成整治翼州的官場,不,應該是所有地方的官場。咱們不能放過一個壞官,也不能冤枉一個好官!&rdo;
&ldo;李大人,你可不必如此激動。祝大人說的也有他的道理。周懷天禍亂矜州,招民怨,卻沒有天罰,而施大人卻惹來此劫,應當是有原因的,只是在下法力甚微,查不到出來原因罷了。&rdo;厲天行說完,轉過身對周昌帝一拱手,&ldo;皇上,雖然臣能力不及,可皇上鴻福,臣之師傅此時恰在京中,皇上可招他來相詢一二,必能解皇上之惑也。&rdo;
&ldo;朕記得,汝之師傅,是慧元大師?&rdo;周昌帝問。
厲天行答,&ldo;正是,家師常年在外修行,這些日子夜觀星夜,感應紫禁城有不妥,這才來到京中的。家師對此劫略有所感,或許能為皇上解惑一二。&rdo;
祝文況提議,&ldo;皇上,慧元大師乃道教高人,法名或許有所不及慧融大師,但慧融大師至今閉關,咱們請慧元大師來相詢一二,不失為一個參考。&rdo;
&ldo;臣附議。&rdo;
&ldo;臣附議。&rdo;
&ldo;好吧,厲愛卿,把你師傅請來吧。&rdo;
&ldo;皇上,這回巧了,我師傅正在宮中給太后娘娘講解佛經呢。容臣前去相請。&rdo;
&ldo;不用了。既然慧元大師在給太后講佛經,你去請,豈不是打擾了太后的雅興?朕領著爾等去一趟慈寧宮就是了。&rdo;
茲寧宮中,謝意馨等人正陪著太后,一起聽慧元大師講經。
周昌帝便帶著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到了。
一番見禮後,周昌帝開門見山,就浮陽是否會有地動一事相問于慧元大師。
&ldo;浮陽必有地動,這點毋容置疑。這是人為造成的一個劫,大昌避不過的,只得生受著。&rdo;
&ldo;這是否是因為翼州官員施政不當,導致民怨所致?&rdo;有官員大著膽子追問。
&ldo;有這個原因,但主要的原因卻是有人傷了龍氣所致。&rdo;
傷了龍氣?原本靜靜坐著的周昌帝眼一眯,&ldo;慧元大師,這是怎麼回事?煩請你說清楚。&rdo;
&ldo;是啊,慧元大師,龍脈龍氣事關大昌,你也是大昌子民,可不能袖手旁觀啊。&rdo;太后附和。
&ldo;皇上有命,貧道不敢不從。只是貧道也只是知道個大概,如果要知道確切的原因,還請皇上容貧道演算一番。&rdo;
&ldo;大師請‐‐&rdo;
隨即,慧元大師席地而座,擺出星盤龜殼等亂七八糟的東西,神神叨叨地開始演算起來。
一刻鐘左右,他停下那些器具的擺弄,手指飛快地掐算起來。漸漸的,掐指的速度慢了下來。
驀地,他睜開眼,噴出一口血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