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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李彪正望著鐵欄外的天頂上的一個攝像頭髮呆,晦暗的眼中滿是複雜,誰也摸不透這個曾讓多少**大佬聞風散膽且又行事乖張的殺手獨狼到底在想什麼。
其實他不知道的是,自從來到這監獄後,他的所有舉動已全落到了監控室外的兩人眼中,包括夜深他偷偷從嘴裡吐出來放到手中一直看了許久的小物件都被監控到了。
這座監獄當真算得上是監獄,除了高高的圍牆以及防盜電纜外,三面竟全是巍峨難攀的高山,進口是條狹窄的峭道,僅容納得下一輛大巴透過而已。如此銅牆鐵壁的監獄就算犯人們僥倖能越過電纜,也休想從這光溜溜的懸崖峭壁上爬得出去。
陳凱此時立於監獄大門口外,吊兒郎當地靠在獵豹車邊,嘴裡正叼著根狗尾巴草,望著面前的頂頭上司黃躍民,一聲不吭。
“你到是說話啊,你小子動了那麼大的關係還把他送到軍事法庭上錄口供,別告訴我你就為證實那幾張廢紙一樣的筆錄上的事吧!”
黃躍民很急,當時為了能幫陳凱這得力干將將獨狼哄騙到軍事法庭上,他可沒少走後面拉關係,硬是花了好幾桌子價值不菲的大餐才將自己以前在部隊上的老領導說通了的。可一番審理拿到口供後,這小子居然把這犯人照這鳥不拉屎的監獄一丟,硬是沒了下文,這能不讓自己著急麼?
此時看著陳凱那副吊兒郎當的勁頭,想著難不成自己這堂堂國安局的特勤局局長真是被手下給刷了,黃躍民真是沒差把肺都氣炸了。
陳凱看著黃躍民被氣得不輕,鼓了鼓腮幫吐了狗尾草賊眉鼠眼地瞄了周圍一眼道:“哎,我說黃老大,要是這案子真就這麼結了,你不覺得憋屈麼?李彪他再是個**殺手,沒幕後主使他能知道清遠河上的遊輪裡坐著的是x國的人,而且還是x國的一名官員?”
黃躍民聽完後覺得陳凱的話不無道理,可偏偏李彪竟把所有暗殺行動的事全包攬於身上,生怕會不挨那花生米似的,難道連這麼個刀口添血的漢子亦也懼怕著幕後主謀?可現在上面催得越來越緊,責令務必在元旦前將此案全面偵破,眼看著便只有二十來天的時間,若不能從李彪身上摸出點什麼有用的線索來,那也只好拿他當了幕後主使的替罪羔羊了,反正他也夠死百次了。
黃躍民皺了皺眉道:“你分析的我也考慮過,可上面催得緊啊……”
“黃局,這可不像您的作風啊,不查個水落石出你能甘心?再說交了他李彪不過是炸了些隨網上來的蝦米,大魚你打算全放了?”陳凱對自己的這未頂頭上司的脾性可是摸得很清楚,他不怕黃躍民真將李彪交差了事,這是在吊頂頭上司的胃口呢。
“我看你小子也別藏著掖著,你那點花花腸子我可清楚得很,要沒得點後招,你能在這跟我瞎掰這麼半天?”黃躍民心裡其實比陳凱還不願將這案子就這麼給定了,他同樣明白李彪不過是個小蝦米而已,再說他黃躍民自打從軍隊轉到國安來,就鐵了一條捍衛國家安全的心,又怎會放任真正的罪犯逍遙法外。
“嘿嘿,不愧是我的老首長,一語中的。”陳凱忙上去摟住黃躍民的身子,拉開車門,直往副駕位置上按,顯然是要說正經的事了。
兩人其實一直呆在這大王嶺監獄,且一直伸長脖子從三個監控畫面上觀察著李彪,然而那獨狼李彪卻一點不知道自己被全天候監控了,不然他又怎會將一直藏於自己嘴中的秘密給暴露出來。
那個小物件到底是什麼東西?
三十七 時間爭奪
當黃躍民與陳凱密議完又從大王嶺監獄趕回靖圖市時,天已經黑得伸手不見五指了。遠遠的在靖圖大道上能看到燈火通明的靖圖市,城郊大道旁的工業園區,城內惶然一新的高樓大廈,好不輝煌。這是一座新起的縣級市,短短几年便能讓本是座小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