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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長腦子,生活廢物。」賀初沉著臉罵了句。
周尋從來沒被人這麼當面罵過,一時間臉上掛不住,又因為剛才洗過胃,那種痛不欲生的感覺還沒過去,身體和精神上的雙重打擊讓周尋現在看到賀初那張冷臉恨不得上去給他兩巴掌。
他想喝壞了的牛奶嗎?
已經這樣了,罵他有屁用?
打又沒法打,手上還插著針,即便能打也打不過。
「我樂意喝,死了也跟你沒關係。」周尋一扯被子矇住頭,眼不見心不煩。
「行,沒關係是吧。」賀初氣笑了,「是我特麼上趕著,從現在起,你看看我還管不管你。」
周尋聽到病房門「砰」的一聲被甩上了,不由有些煩躁。
老王也在醫院,剛剛辦完住院手續在醫院門口接了陳伯過來。
「你說這孩子的身體怎麼就這麼弱呢?」老王著實無奈了,這真是個易碎的花瓶,磕著碰著都不行。
他剛剛匯總了周尋的各科卷子,雖然每科卷子都只寫了不到一半卷子,很多都是空白的,但是但凡他寫了的,正確率那是相當的高啊。
且不說這些沒寫完的,語文是第一門考的,也是周尋唯一完完整整寫完的。
這份語文卷子周尋竟然考了一百三,語文作文寫得相當精彩,要知道語文上分是挺難的,但周尋這卷子後面明顯看出來很潦草很敷衍,就這樣還考了一百三,要是正兒八經寫,可能不止一百三。
老王當時就覺得周尋好好培養一下說不定就是個北大清華的苗子,但還沒等他制定出計劃,得,這位苗子就進醫院了。
老王是相當心累啊。
周尋洗了胃後晚上發了次燒,第二天退了,第二天傍晚又開始發燒,反反覆覆,整個人脫了一層皮,連起床的力氣也沒有了。
似乎又回到了以前的那種感覺,溺水一樣,起起伏伏卻掙不脫水中的水草,彷彿纏住了你的胳膊與腳,明明很柔軟,卻怎麼也擺脫不了。
進氣少出氣多,每呼吸一口都覺得是最後一口,大腦渾渾噩噩,不停的做夢,夢裡賀初罵他罵的可兇了。
周尋本來睡得好好的,一夢到賀初罵他就會被氣醒,如此反覆,醫生每次來查房都嘆口氣:「這孩子體質太弱了,別的孩子洗了胃後很快就活蹦亂跳了,這……再住兩天吧,觀察一下。」
第三天中午時趙青昊龔立肖還有衛哲三個人一起到了醫院,還拎著一個醫院門口買的大果籃,像模像樣的。
「你們來就來唄,帶什麼水果啊。」周尋說。
「就為了應景。」龔立肖說,「我們長這麼大,還沒到醫院看過病人,你是頭一個,所以覺得有點兒新鮮,話說回來,醫院門口的水果真特麼貴啊,這錢你去超市能買一筐。」
周尋:「……」
得虧他心裡承受能力強,不然直接給氣抽過去了。
「你好好養病,有什麼遺言提前說,我們看看能不能幫你完成,讓你含笑九泉。」趙青昊說。
「有。」周尋點點頭,指了指病房門,「你們仨,給我滾出去,是我最後的遺言。」
「你這多多少少有點兒無理取鬧了。」衛哲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環顧四周,「縣醫院的單人病房我還是第一次來呢,託你的福,長見識了。」
周尋:「……」
這就是傳說當中的狐朋狗友吧?
「我們昨天就想來了,老賀說你正發燒水深火熱的,來了也沒空搭理我們,所以我們才今天來的,看你這樣吧,還真像病入膏肓的樣子。」趙青昊說。
周尋別的沒聽到,就聽到「賀初說」三個字了,從那天兩人吵完之後他就沒見著賀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