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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份是漂亮的烏銀色線香,另一份是瑩潤的香脂。挽月仔細嗅過,單憑其中之一,怎樣也聯想不到幽盈香去。
“將這線香送到趙管家那裡,就說是我的鋪子新產的稀罕貨,很貴,讓他考慮要不要進一些來用。這香脂,就以你自個兒的名義,送給映花吧,你恐怕是還未賀過她大喜。”
照水答應著去了。
……
……
映花躊躇幾日,想了個昏招。
她令那個叫菊清的丫鬟去世子面前跪了,替她辯解說,容側妃千萬次交代過,替世子祈福的事情萬萬不能叫世子知曉,那日菊清偷了懶,這才叫世子撞見容側妃誦經……
世子稍一打聽,得知映花見過挽月,心中冷笑不止,只當挽月想要害她徹底失寵,便教給她這等低劣手段。
他這般想著,反倒不想叫挽月如意了。
他將手上雜事處理完畢,抬眼一望,見夜幕沉沉。思忖片刻,披一件大氅出了門。
映花正捉著菊清盤問不止:“他臉色當真是這樣的嗎?他究竟信你不信?”又變了臉色,“你究竟有沒有按著我的話來說?你是不是故意露些破綻給世子?他若是信了,怎麼會面色不愉呢?”
正是忐忑著急時,另一個丫鬟桃馨匆忙進來:“側妃!世子正向著咱們靜怡苑來!”
“啊!真的嗎!快,快給我看看我的頭髮亂了沒有,胭脂……胭脂來不及了……把照水送我的香脂拿過來……”
世子在院外稍站了一會。
大老遠的,他就見著了那個通風報信的丫鬟。
便再多給她些時間,好將表面功夫做光鮮亮麗了,省得又壞了興致。
映花暗自慶幸今日走了一步好棋。幸好沒有照著姑娘說的做,果然還是自己的辦法管用。
不過姑娘的話,也不是全然聽不得,譬如楚楚可憐這四個字,映花心有所感,覺得自己應當能夠運用自如。於是倚了窗,一副弱不禁風的形容。
世子當了多日和尚,進了門,乍然見著和記憶中像了三四分的她,一時情難自禁,二話不說,三下五除二扒掉衣裳就抱上了床榻。
這邊挽月得了訊息,一面讓照水在樹枝上掛了絲帕通知公子荒,一面先行一步,趕到了靜怡苑。
見屋中那二人已抱在一處沉沉睡去。
挽月淡定地打發丫鬟出了院子,皺著鼻子,滿臉嫌棄地替二人收拾地上的衣裳——這一路沒辦法避著人,總得隨便找點事做一做,稍微遮掩一二。當然她也不是十分在意,畢竟一會只要事成……任何問題都不是問題了。
挽月看了看香爐中燃盡的線香,再掃一眼映花膩乎乎的脖頸,再次嫌棄地撇了撇嘴。
她踮起腳尖,看了看睡在床榻裡側的那個人。
卻見他睡得並不是很沉,眉宇間有些掙扎之色。挽月心神一凜,急忙加快了動作。
大約是因為幽盈香一分為二,效用多少有些減損,加上他內功深厚,絕計不可能如尋常人那樣雷打不動地睡足一個時辰的!
她急忙在地上的衣物中間摸索。
找到了!
她隔著衣裳,小心地拎起那塊硬物。
公子荒怎麼還不來!
她正尋思著不顧一切將這件衣裳捲走,帶到外院給公子荒時,見白影一閃,小小的人兒從窗戶跳了進來。
“找到了?”
“嗯!快!”挽月遞過手中之物。
公子荒扒拉幾下,將那黑石從內袋中掏出,小心地捧在手上。
他皺起眉骨,一臉虔誠。
挽月心如鼓擂。
這也太順利了吧!她小心地瞄著床榻,暗暗祈禱那個人千萬不要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