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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在此時,她聽到他說:“失策了,竟然忘記帶一件成品回來叫月姑娘和圖樣做比對,可否勞煩張嶽兄弟多走一趟?”
“不勞煩不勞煩,我這就去!”張嶽如釋重負,急急轉頭就走向院外。他早已受夠了這莫名其妙的怪氣氛,說不上為什麼,他總覺著頭頂亮堂堂的。
挽月全身的血液在這一瞬間盡數衝上了腦門!
是,是,是要和他獨,獨,獨處了嗎?
她一動也不敢動,聽著身後的腳步越來越近。終於,一隻手輕輕搭上她的肩頭。
“進屋說話。”
“哦。”她沒轉身,木偶一樣點點頭,拔腳就走。
走出兩步,她悄悄掐了掐胳膊。很好,還是疼。
她先他幾步衝進了屋。很尋常的擺設,和任何一間客房都沒有區別。但就是哪裡都順眼。
椅子擱得滿屋都是,方便他隨時隨地休息。設計圖扔得到處都是,她彷彿看到他意氣風發,揮灑靈感的自信模樣。
怎麼看,都有一種抽象派的凌亂美感,太有氣質了!她的少歌就是這麼特別!
陽光懶懶地照進來一小片,她轉過身,看他沐浴著暖陽,全身都在發光。
“他為什麼認不出你來?你那樣對著他笑,他怎麼會認不出來呢?”
他失笑,無奈地點點眉心:“小二,你真的很煞風景。”
話音未落,他的瞳孔微微一亮,敞開了雙臂。
她一頭撞向他。
像飛蛾撲火。
險些把火給撲滅了。
他以為胸口捱了一火銃。忍了下,沒咳,雙手重重摟住她,要把她嵌進自己身體裡面去。
“說嘛,”她用眼睛拱他的胸口,“你是不是對他使了什麼障眼法?你是不是真的變成巫師神棍了?”
她的聲音悶悶的,帶著重重的鼻音。
他知道她得緩緩。張嶽很快就會回來,不能再惹她哭。
他咳了咳,一本正經道:“因為像為夫這樣風華絕代的人,向來無需攬鏡自顧。這便是燈下黑。”
“噗嗤!”她蹭幹了眼淚,從他懷裡鑽出臉來,笑了。是啊,就像她現在,也不知道自己哭起來究竟好看不好看誰沒事天天對著鏡子嬉笑怒罵自娛自樂呢?
“膽子真大。”她頓了頓,“臉皮也夠厚!”
她從他懷裡掙出來,牽住他的衣襟。
“來,我給你把脈。”
“嗯。”
她拉過一把黑木椅子,放在陽光能照得到的門口。
“坐下。”
他老老實實微笑著坐進暖陽裡。
她把他的手放在他的腿上,蹲在他面前,輕輕依偎在他的膝蓋旁。
她一面聽脈,一面抬起眼睛看他。他的臉逆著光,邊緣閃閃發亮。空氣中好像飛舞著無數透明而又五彩斑斕的精靈。
這是她見過的最美好的景象。
他低垂了眼看她,那樣的目光,好像能將她整個都收進他的心裡去。
“沒缺什麼。”她輕聲細語,像是怕驚擾了這個柔軟美麗的世界。
他低低地笑:“那便是什麼都缺。”
“嗯。”她點點頭,“不著急,慢慢養就會好。”
她偏了頭,輕輕地用臉頰蹭他的膝蓋。
他冰涼的手掌撫上她的頭髮:“還是那麼笨。”指腹一路向下,輕輕劃過她的臉頰:“是董心越傷的嗎?”
“不是。”她悶聲道,“董心越是我的朋友,他帶我到洛城去找你。嗯?!你怎麼知道?”
“正因為聽到你出事,我才趕到京都來。”他搖頭苦笑,“你竟去了洛城。小獼猴真的長大了。”
嗯,日後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