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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滿堂,二凸他們等。他玩的哥們往往都是中山門的來子,白下區的老薑,後宰門小營一帶的頂尖邪頭,等等不一而足。僅此,二寶就比一般的小杆子傲氣多了。所以那個大防空洞因二寶家臥其上,給我留下了難以磨滅的記憶。
這樣的一個大防空洞被一派悠閒的小農生活所掩蓋,但恰恰彰顯出備戰備荒為人民的時代印跡。使我們不能忘記所處的當下。雖和平歲月裡但外面蘇修,美帝的忘我之心不死;同時社會上武鬥卻時而刀光劍影,血流成河。這樣形成了多麼反差的寫照啊。
大寶就曾深深地躲進防空洞裡成一統,兩耳不聞窗外事。點著一盞小油燈,在忽閃忽閃的微弱燈光下埋頭苦讀,貪婪地吮吸著眼前這本書籍上的“科學營養”。這就是我借給他的那本由蘇聯出版,國內翻譯過來的《母親與孩子》。書上除大段的繁體字外還配有一幅幅女性生殖系統的解剖影象以及孩子十月懷胎孕育過程中的圖畫和醫學常識等等,這樣一本近似於生理衛生方面的書籍,讓大寶手不釋卷。這本書是爸媽珍藏的,我偶爾在家偷看過,看到那些圖案並沒引起我多大的感官刺激。我雖也對異性好奇,但對書本上平面的沒有質感的構圖興趣不大,更沒仔細探究,草草看過就出外炫耀。而一旦我說出家裡有如此一本藏書時,在那樣精神蒼白的年代裡可謂豐富的精神食糧。正處在少年時代的我們興趣點還集中在打架鬥毆,誰誰誰逞能當英雄等方面;而步入青年期的大寶,毛子們就如飢似渴了。大寶急促地向我借閱。因我崇拜二寶,其兄的要求讓我受寵若驚,於是主動奉上家裡的那本藏書。
房德山家的小院與大寶家相隔兩百米有餘,再與海院之間形成一片空曠的三角地帶,在這一片空曠中散落著十好幾戶人家,田畔菜窪方矩大小不一,分佈錯落有致,有小橋流水人家。但見農戶家竹籬笆小院內有桃花,逢季節盛開。院外有老榆樹,桑樹。樹梢上空有紫金山麓叢林中飛來的各色鳥兒。春天偶見燕子呢喃,尋屋簷下築巢。好一派世外桃源的景象。
可當時社會大環境與那個時代的震盪,在這一片小小的空間裡並無多大的染色。似乎發生了時空錯位,菜農們悠閒地種著地,養著豬;日出而作日落而歸。外面的造反派武鬥也從沒有在半山園裡發生過。除了房德山,六金山那場鬥毆影響較大外。兩家大人小孩也曾持斧頭對峙後經派出所出面化解,之後兩家也沒發生過大的械鬥和群毆事件,故半山園裡總體上還是比較靜謐的。
所以,半山園的小杆子們往往都是在外面打架,如二寶,毛子他們比我們大一截的哥們他們常和老二交往形成一撥團伙在社會上混。房兄雖和他們年齡相仿,卻是有所區別,是個愛好藝術的青年獨行俠。那麼我覺得房兄和大寶應該屬於同一類,從沒聽說他們出去打過架,哪怕為親兄弟也不會動刀動斧的。反之,如果他們在外受了委屈,那麼其兩個動物兇猛的弟弟就會出面擺平。
故而,我經常到半山園玩,除了有一幫臭味相投的小杆子,如六金山,房德山,滿堂,二凸。這裡的田園風光在潛意識裡更是吸引我的一個方面。
相比之下,我家居住的這個小院就相形見絀了。
我們這個小院落由七八戶人家組成。是純的居民小院。每戶人家主人職業不盡相同,但都在城市供職,或幹部或教師或營業員或工人等等。我家自不待說,方圓數里的小杆子都知道我媽沈老師,有時在外遇到一批陌生的小杆子一介紹起來都驚歎:“噢,你原來是沈老師的兒子啊!你媽曾經教過我們。”聽後我心裡頗感自豪。
老四、三胖家是我們這個小院裡家庭成員最多的一戶。他家祖孫三代,房子又是最大的,連堂屋及廚房有5間之多,可謂三世同堂。這老四有個爺爺,還有個奶奶,這老祖宗倆可謂是我們這個小院裡年齡及輩分最高的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