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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帶也猜,「這幾天應該能到保定府了,他們腳程快,也說不定去漠北做遊商了,小葉子原來老嚷嚷要去漠北當大俠。」
……
回府時看見門口站著個熟悉身影,寧原道漠然地放下轎簾,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轎子突然停下。
「老爺,有人攔住了。」
「繞過去。」
「小姨怎麼樣了?她醒了嗎?」來人聲音十分急切。
督公幽幽的聲音從轎簾後頭傳出,「咱家又不是六部堂官,攔轎也沒用。」
「讓我進去看一眼,就看一眼就走。」寧慎似乎要哭出來了,殊不知這樣讓寧原道更加厭煩噁心。
金鑾殿上,大皇子彈劾寧原道林林總總十數條罪狀,而能摁死了證據的只有貪墨——寧慎從書房盜出來的。大皇子說有證人時他怎麼都想不到會看見寧慎的臉,費心遮掩的身份被寧慎自己娓娓道來,聲音清朗,一字一句如炸雷一般。
「臣寧慎,本為寺院一孤兒,被督公夫婦領養,化名樂謹受教於青鶴書院季夫子門下。臣自幼誦詩書學禮儀,身負大義每每自慚,今來檢舉督公貪墨之事。」少年頭角崢嶸,在大殿背光而立,身上的衣料還是樂遊挑了許久才選定的寶藍繡竹葉蘭花潞綢,越發襯得他身姿挺拔大義凜然。
寧原道真是想不到,自己養的不是老鴰羊羔而是鷂子鷹,長大了要啄他孃的眼。
他聽著轎子外面一聲聲懇切的哀求不由發笑,如今找過來裝什麼相?往水裡下藥的時候但凡有半分良心都不會走到這地步。他越發不耐煩了,自己多忙,還要回去陪夫人畫花樣子呢,非得有不長眼的東西攔路。
轎子進了寧府大門,銅釘獸首的玄鐵門合上,任憑寧慎怎麼拍打都不開。門子出來惡狠狠沖他腳下啐了一口唾沫,對著門口一隻小狗指桑罵槐,
「都說狼心狗肺,真是冤枉你了,給你口吃的還不咬人呢,多少汙糟心肝的東西養大了只會啃他老子娘!」
寧慎受不住這樣的話,漲紅麵皮匆匆走了。背後門子還在罵著,「黑心爛肝的玩意兒!不得好死!」
前事
「謝崑玉這幾年一直沒中舉,常常在酒肆裡牢騷滿腹,被大皇子的人入了眼,慫恿著上京告狀,他那小廝是樂海扮的。」
寧原道剛一回來就被樂遊纏著講經過,茲事體大,「東廠提督奪妻案」的噱頭又足,短短几日京城街頭巷尾就議論沸沸揚揚,皇帝欽定寧原道金殿證清白。所幸那兩人如今落定了誣告的帽子,只等過幾日發回直隸省蹲大牢。
樂遊一直沒收到過樂家的書信,一年兩年還好,天長日久她也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如今看來樂家日子十分艱難,狗急跳牆。也是,兩個男丁都沒考上功名,一家子又過慣穿杭綢戴金簪的日子,能好過才怪。
寧原道沒說那姓謝的拿著個舊荷包硬說是樂遊的定情信物,他當時就解下腰間的荷包給宮裡姑姑比對,兩個荷包從用色到收尾打結的方式截然不同。
做針線時間久了用色和紋樣或許會有很大不同,但是打結的方式卻不會變動。寧原道沙啞著嗓子嘲諷,「謝公子怕不是記錯了,當年同您有私的是李氏所出二小姐。忘了也沒關係,今兒個把見識過的人請來給您提提醒兒,您瞧瞧。」
一個水紅衣裳的半老徐娘被帶上來。
樂海失口一句,「祝姨娘,你怎麼在這兒!」讓謝崑玉連否認都難。祝姨娘上京之前得到的保證是一個青鶴書院的求學名額,她為了兒子前途,把當年謝二和樂潤的事情抖落了個清楚。樂海氣急攻心,當場就厥了過去。
當然,這些汙糟就沒必要讓樂遊知道。寧原道看著臉上恢復往日顏色的妻子,笑意愈深。
「早上用的什麼?」
樂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