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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被斬落一地的樹枝覆蓋著,師徒二人佇立在其中,氣氛竟莫名諧和,自在安靜。
「師尊,越之,該用飯了。」肖稚站在院門處叫他們兩人,這才從莫名的氣氛中脫離出來。
四人正好湊了一桌,一邊吃東西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談,薄離在這普通的飯桌上竟然吃出了一種歲月靜好的味道,他嘆息似的說道:「要是有一壇酒就更好了。」
肖稚不知道薄離還會喝酒,茫然接道:「師尊還會喝酒?」
這時月橘突然想起來了,她買下這院落的時候主人跟她說過有個酒窖,裡面還有不少好酒,因為屋主要遠遷他方,這酒也帶不走,便留下了。月橘便主動起身去那酒窖拎幾壇來給薄離解解饞。
薄離就這麼順著氛圍隨口一說,沒想到還真有,在兩個徒弟面前酗酒,還真是……有那麼點不好意思,有一種教壞小朋友的感覺,這時他反倒想不起前些日子三番兩次地讓言越之喝酒的事情了。
「我和你一起去。」他心虛地想要與月橘同去,卻被月橘一掌拍在肩膀上,他只好又坐了回去,掩飾般地夾菜吃。
很快月橘便提著兩壇酒回來了,一壇是竹葉青,另一壇則是青杏酒,大概是之前的屋主自己釀的,因為前院還栽著幾棵杏樹。
「我瞧著還有些果酒,讓兩個孩子也嘗嘗。」
酒罈就開啟,塵封的酒香撲鼻,薄離給自己和月橘一人倒了一杯竹葉青。言越之和肖稚也喝了兩杯青杏酒,肖稚覺得新鮮,言越之卻覺得今天的這杏子酒沒有之前在乾安鎮的苦杏香醇,儘是甜味。
甜到膩了。言越之看了一眼一旁把酒言歡的另外兩人心道。
好在沒讓他膩多久,七歲的小梨書就在門外大聲呼喊些什麼,將幾人從悠閒自在的氛圍中拉了出來。
四人沒有了飲酒的閒情逸緻,趕緊出門檢視,梨書癟著嘴,忍住了哭泣對幾人說道:「請仙師去看看我娘吧!」
月橘將梨書抱在懷裡,幾人快步朝樞錦去了,如果不是情況過於嚴重,梨榷肯定不會讓這麼小的孩子過來通風報信,心下擔憂,腳步便不由加快了。
「本來……嗚嗚嗚嗚……本來梨爹爹給娘熬了……嗚嗚…熬了…藥喝了,孃的氣色好了很多,可是今天早上起來,我給娘端了飯菜過去,怎麼叫都不醒……嗚……」小姑娘抽抽搭搭地說著,看得出來她很想忍住,可畢竟還是個孩子,遇到這樣的事情怎麼可能不慌神。
月橘輕輕拍著她的背,溫柔地安慰她:「乖孩子,你娘一定會沒事的。」雖然她心裡也沒底,按理說她說的法子是沒問題的,怎麼會突然加重了呢。
一行人走進關錦躺著的那間屋子後立刻知道了原因,整個屋子鬼氣瀰漫,比之前濃重了許多,月橘把孩子往肖稚懷裡一推:「別讓她進屋子。」
薄離皺了皺眉,如此重的鬼氣,前些日子來的時候竟沒有發現這屋子裡藏著鬼物,他想也不想,問月橘:「什麼樣的鬼才能在這幾日時間內就將這裡弄成這樣?」
「怨鬼,生前有執念,怨念極重的鬼。」
「可前些日子他又藏身在哪裡呢?為何我們連一絲痕跡都沒發現。」薄離認真思考著這個問題,月橘夜覺得有些怪異。
兩人都想得入神,一時間竟沒有發現言越之也在屋子裡晃蕩,直到晃蕩到了薄離面前。
薄離:「你怎麼進來了,這裡……」
「我修魔,師尊。」
一句話將薄離堵得無話可說,他還能說什麼呢,言越之是主角,擁有魔族血液,還會怕這等邪異之物嗎?顯然不會。
三人在屋內檢視了半晌,薄離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梨榷人呢?他們在這找了半天的鬼影子,卻將梨榷忘了個一乾二淨。
薄離想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