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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跟李傳福在一起的時候，秦霄才沒有任何束縛和警惕。
哪怕跟他的盟友，白老爺子和趙山河相處，秦霄都不敢百分百放鬆。
唯獨跟李傳福，像家人一樣，有什麼說什麼，想到哪兒就說到哪兒。
秦霄把自己大致想到的，解救楚清漪、滅掉齊家的計劃，全盤托出，李傳福雖然提不出什麼建設性的意見，但好歹是個能商量的人。
叔侄倆，老闆與員工，談笑間，定奪洛陽城古玩行未來的大勢走向。
李傳福甚至笑稱，頗有種‘煮酒論英雄’的感覺，就是不知道，未來秦霄衝上雲霄，遁入九天，他這個李叔，能跟著混多大名。
這時的李傳福恐怕想不到，未來他的名字，會永載東國古玩行史冊。
喝著喝著，聊著聊著，就醉了。
秦霄懶得用真氣解酒，往後一倒，就睡了。
李傳福則不同，人到中年，家有糟糠妻，無論如何，都得交公糧。他試著叫不醒秦霄後，給秦霄蓋了件衣服，自己叫‘嘩嘩打車’，回家去了。
第二天，秦霄在‘寶齋’的掌眼櫃檯上醒來，醉眼惺忪，蓬頭垢面。
他也不是啥講究人，懶得拾掇了。
乾脆往櫃檯上一爬，就地上班！
是的，上班，秦霄卡里的錢，能買他老闆李傳福十條命，可他依然是李傳福的員工，是‘寶齋’古玩店的掌眼。
他曠工好久了，反正白老爺子邀請他出席的是晚宴，白天閒著也是閒著，乾脆原地上班。
李傳福應該還沒醒，遲遲不來，倒是‘寶齋’的夥計們，全部就位，跟秦霄打過招呼後，忙忙碌碌，按部就班，各自工作起來。
秦霄埋頭，在櫃檯上，流水般飛快地一件件鑑定著‘寶齋’最近新收的古玩，心裡琢磨著，自己畢竟不能天天上班，得幫李叔踅摸一個靠譜的新掌眼。
正好今天晚上，去白家赴宴，從白家幫李傳福借一個掌眼。
事實證明，作為風口浪尖上的人物，哪怕躲在櫃檯後頭上班，秦霄都躲不過日日的折騰。
又有麻煩上門了。
“轟轟！”忽然間，‘寶齋’門口汽車發動機的轟鳴聲響起。
“刷刷刷！”眨眼間，‘寶齋’的門口就被七八輛車堵死了。
一大票身材魁梧的黑衣人跳下車，高度戒備，開始清場，驅趕‘寶齋’門口的閒雜人等。說是閒雜人等，那其實壓根就是剛剛經過的路人！
封門，驅逐路人，這番景象，秦霄好像見過，而且不止一次。
就連‘寶齋’店內正在挑選古玩的兩名顧客，都被這突如其來的陣仗嚇得一縮脖，撂下東西就跑。
古玩行做成一單生意本就費勁，好不容易來倆顧客，還特麼給嚇跑了。
僅此，無論來者是誰，都自然而然，在秦霄心裡打了一個大大的‘叉’。
秦霄眉頭擰得很深，臉色陰沉到滴水。
不過他沒有抬頭，繼續鑑定櫃檯上的古玩。
秦霄不光不打算出門迎接，甚至連抬頭瞅一眼都沒興趣。
也用不著抬頭去看，對方自己就現身了。
清場後，在一票體型壯碩如牛、渾身腱子肉的黑衣勐男簇擁下，一個腳踩恨天高的‘暗黑版楚清漪’出來了。
之所以說對方是‘暗黑版楚清漪’，原因就字面意思。
這女人，和楚清漪太像了，但又截然相反。
差不多的身高，差不多的身材，差不多的髮型，差不多的絕美容顏……
僅憑這些，便足矣成為人間少有的猶物了。
除此之外，她處處與楚清漪相反。
楚清漪恬靜，高貴，冰冷，氣勢內斂，如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