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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荊璞冷笑:「那應是有過一面之緣的。這麼說來也不無道理,胡軼是個無能之輩,在允州有親信還遠遠不夠,燕冷鴻要派他來兩州糊弄災情、奪掌大權,得派個聰明人跟著才行。應就是你說的這個柳佑了。」
魏繹「嗯」了一聲:「中書省是朝廷往各部各地發下御旨公文的地方,舉足輕重。黃驃馬一案後,商珠在中書省已得不到重用,燕鴻必得安插新的心腹,想來這個柳佑絕非善茬。」
「說起這事,我替你惋惜。」林荊璞忽淺笑道。
魏繹挑眉:「有什麼可惋惜的?」
「商珠是燕鴻最得意的門生,深得燕鴻的信任,你本可借她籌謀一手更大的棋局。可只為了破北境走私販賣黃驃馬的局,你便將這麼好的一顆棋白白交了出去。」
「並非是朕沉不住氣,」魏繹嘆笑,竟生出些委屈來:「你以為商珠就是毫無準則地忠於朕麼?那你真是小看她了。朕空有皇帝的虛銜,她若是個勢利之人,大可跟朝中百官一樣攀附燕鴻去,何況她早已在燕鴻心尖上了——」
「嗯?」林荊璞側耳傾聽。
「商珠心性堅韌,她不願甘做任何一方的棋子,謀的是自己的前程。燕鴻勾結北境販馬有損於中原利益,她不會坐視不理,必要主動斷其後路。」
魏繹頓了頓,盯著林荊璞揶揄道:「再說當日情況危急,是要棄軍保帥的。你人都要去北境了,朕也沒道理攔她。」
「女官難為,難得的是她通透乾淨。」
林荊璞裝作沒聽見他後面那句,又道:「不過那柳佑既有本事入燕鴻的眼,又何必屈居在胡軼手下五年?可知道此人在胡府當幕僚之前的來歷?」
「嗯,已吩咐下去查了。但眼下還有更緊的事——」
魏繹從他袖子掏出那張紙,掃了一眼:「這是你要送給曹問青的信? 」
林荊璞頷首:「不止這個,到時還有口信,曹將軍自會明白如何行動。」
紙上寫得一具清單,寫得隱晦,魏繹看得不是很明白:「這幾個數是何意?」
「火|藥的用量。」
「火|藥?」魏繹不禁蹙眉。
林荊璞:「十月初五是你朝祭祀大典,要將軍火案的引線扯出來,且讓事態一發不可收拾,我們必得趁著在祭祀大典當日有所圖謀。別忘了,火門槍不可單獨使用,槍筒中得塞上火|藥才有威力。可火|藥又是朝廷管控的物資,要讓三司立案順藤摸瓜查出鄴京城內的火門槍,不妨從這入手。」
魏繹問:「既是朝廷管控的物資,那曹問青的火|藥從哪來?」
「這你不用管,」林荊璞說:「軍火是重貲,這些年想造火門槍的不止燕鴻一人,只是沒造成罷了。」
魏繹不覺脊背一涼,無奈地一笑,「好險,朕腦袋差點要被大炮轟了!」
他看了眼林荊璞,又正經了幾分,道:「這計謀是好計謀,可你是打算炸了北林寺?」
「如何,捨不得你的皇廟了?」林荊璞淡漠如斯。
「魏天嘯平生罪孽多,所以登基後信奉佛法,北林寺裡供奉的神像都是拿真金做的,還存了不少舍利子與佛骨。但朕的老子早死了,朕不信佛。你要玩,通通炸了便是,只要你盡興,朕也沒什麼可心疼的——」
魏繹眼眶微低,半開玩笑道:「只不過此物威力甚大,可千萬別玩過了火。」
林荊璞挑眉一滯,又淡定地將那信收好:「所以得控制好量,我會讓人事先將火|藥埋在幾間神座底下。炸菩薩,不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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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書省近日忙碌,這頭新得了關於兩州災情的旨意,又有一堆公文要擬定。
而商珠自三月前被發派至昌英殿修官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