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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郭賽的包子裡裹了肉,你怎麼不吃點?」林荊璞被什麼東西硌著了,略感不適,要挪動身子。
「俗物瞧不上,朕喜歡吃狐狸肉。」魏繹摁死了他,大掌滑進他的後頸,拇指用力一摁,逼他吻上了。
林荊璞不大走心,草草敷衍了一通,得了點縫隙便喘氣掙了出來:「魏繹,我要親審那幫軍火商。」
「等寧為鈞審完了再給你審,」魏繹忽也不動了,手掌還藏在林荊璞後背的衣裡,饒有興趣地打量起他在上方的神色,又笑著道:「他雖年輕,可骨子裡可是鐵錚錚的前朝臣,此案交給他來辦,你有什麼可不放心的。」
林荊璞以肘撐榻,勉強給彼此留了一道間隙,道:「燕鴻老奸巨猾,你只拿一個寧為鈞對付他,是把三郡的人命當草芥。」
魏繹直直盯著他那顆蒼白圓潤的唇珠:「那些人的嘴嚴實得很,既沒供出一個與燕鴻親近之人,也沒有供出這批貨賣到何處。燕鴻與萊海倭寇有交易,也全是你我的猜測,未必就會危及三郡。」
林荊璞知他是在與自己插科打諢,話鋒一轉,問:「那這批火門槍確定能用嗎?威力如何?」
魏繹坦然:「沒試過,不知。」
林荊璞:「如他們要押送火門槍至萊海一帶,會選擇走哪條馬道?」
魏繹:「也不知。」
林荊璞再問:「那倭寇在鄴京與燕鴻接頭的人是誰?在此之前,是否有別批次的火門槍運至萊海?」
魏繹懶得出聲了,眸子漆黑如夜,嘴角卻不禁上揚了個弧度。
他一問三不知,留著一堆線索卻什麼都沒往下查,就是為了等允州的災情一穩,便可以有藉口將林荊璞急招回京。
林荊璞離京前說要親押賑災錢糧去南邊,實則是早打算要趁此機會脫身去三郡一趟,與南邊諸臣冰釋前嫌。
再多的書信,也比不得親自見上一面來得踏實。
魏繹豈會沒料到林荊璞的算盤,如今這樁軍火案關係到整個三郡的安危,他擱著不查,就是沒給林荊璞溜去三郡的機會。
此人過於無賴了,林荊璞心中想著。他手有些發酸了,要撐不住了。
「壓著比趴著累吧?」魏繹笑著一嗤,好生體恤說:「累了便無須使力撐著,趴朕身上來。」
「天色還早,」林荊璞硬是咬牙再撐了會兒,冷聲催促道:「你如此著急讓我趕回鄴京,那就起來隨我去查案。」
「薄情郎啊——」
魏繹纏住了那隻金鉤,說:「你才在允州治了洪,平了亂,馬不停蹄地回京又要查案,朕看你還不嫌勞累的。你且歇歇,明日再查。他們眼下不敢妄動,這一夜要是節外生枝,有朕替你擔著。」
林荊璞微凜:「你如何確保?」
魏繹:「朕不僅查到了私造軍火的人,還在野郊查到了存放火門槍的地方,已讓人查封了。貨都留在鄴京呢,三郡暫且無憂。」
林荊璞聽言,半信半疑,肩膀還是稍稍沉了下來。
魏繹一見有機可乘,便立馬握住林荊璞的腰,蠻力翻了過來。
林荊璞十指一緊,去掐住了面前的金枕,魏繹便去掐著他的下顎,側頭去悱惻強勢地親住了他。
一個月不曾做過,林荊璞偶感生疏,可等魏繹那的氣息從耳邊覆壓上來時,他竟也跟著他有一絲恬不知恥的亢奮。
「魏繹……」
「既然回來了,那你我也重新該熟絡熟絡了。」魏繹熬不住了,可卻比以往每次都來得更有耐心,在他的背後下足了撩撥的功夫。
春風化雨,他快要將林荊璞揉成了一攤水。
林荊璞這一月來確實過於操勞,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