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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荊璞眉間輕皺了下,吃痛笑著:「一國之君,難道還要一個餘孽撐腰麼。」
「今夜可不光是為北境使團接風洗塵那麼簡單,更重要的是商榷大啟到底派出何人用作交換,這至關重要。朕比不上你的心思活絡,那群使臣也都是能言善辯的,啟朝的官員更是口若懸河,朕想想都一陣心悸。」
魏繹笑著,下巴壓在了他的頸側,語氣兇了幾分:「朕怕晚上回來,被窩裡冷。」
林荊璞脖子又紅了一片,低聲一笑:「這習慣得改,魏繹。」
魏繹來得遲了,萬祥殿其他人都齊了,就等著皇帝開宴。
林荊璞跟在他身後,也隨之入座。
算來林荊璞到啟朝皇宮也混了有半年多的光景,朝堂上下對他仍是極為不滿。可眾人似也是見怪不怪了,連司諫院也許久不上參此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今晚的重中之重,還是北境使團。
東側入座的正是北境使臣,共有十餘人,林佩鸞就坐在最前側的筵席上。
林佩鸞穿著北境最為隆重的禮服,胸前佩戴著華貴精緻的銀項圈,她玉手把盞,草原的狄裝沒能掩蓋她與生俱來的皇家貴氣,反而襯得她更為明艷動人。
「林佩鸞長得有幾分像你,朕記得,你們也是一母同胞吧。」
魏繹打量林佩鸞過後,又側目看了林荊璞,別有一番驚艷,附耳去與他低聲說:「怪不得格倉寵她,寵到了死為止。」
這樣的美人世上少見,是值得拿命去寵的。
魏繹笑著感慨:「可惜,美人薄命,她也是個可憐人,當年隻身去北境和親,此次又以北境人質的身份重回鄴京,定是別有一番滋味。」
「她是我母后頭胎所生,比皇兄還要大上兩歲。」林荊璞也匆匆抬眸,看了眼林佩鸞。
他從打小記事起,便再也沒見過阿姊,歲月蹉跎,林佩鸞端坐在那,不再青春年少,可仍是個一打眼就讓人難以忘卻的美人。
林荊璞與林佩鸞談不上有幾分血脈親情,遠比不上他與林鳴璋之間的兄弟情深。只是他看到林佩鸞這張陌生又有幾分熟悉的臉,便忍不住想到了母親。
宴上樂聲酣然,林荊璞悶了一口烈酒下肚。
親情血脈使然,林佩鸞也一眼便認出了林荊璞。可她面色從容,瞧不出任何異樣。
不多久,林佩鸞便起身出席,要與魏繹敬酒。她儀容端方,行的是正統的北境禮儀:「皇上,我以北境爾拉達神明之名向您問安,願您長樂安康,萬歲千秋,更祈願兩國能修百年之好,邊境安定,家國昌盛。」
魏繹也持盞起身敬酒:「承可敦吉言。大啟與北境從來相安無事,如今北境新王登位,啟朝本應早些遣派使臣前往慶賀。」
林佩鸞優雅飲酒,單手放在胸前,再次行禮:「皇上,我與阿達此趟願留在鄴京,長久祈佑大啟與皇上平安多福。而北境新王也渴求大啟能派人前往北境,以成全兩國交好之盟。」
魏繹笑了笑:「這是應當的。只是不知,你們汗王可有心儀人選?」
林佩鸞斂目一笑,說:「汗王心中就是有人選,也不敢貿然跟皇上索要,先憑貴朝做主。」
殿上的舞女正跳完了一支舞蹈,裊裊退下,樂聲也且停了。
魏繹抬手製止,沒讓樂師們再奏新樂,悠悠道:「諸位愛卿,爾等可有舉薦前往北境的人選?儘管直言。」
沒了舞樂之聲,筵席之上頓時多了幾分端莊肅穆,諸多目光暗中交織流轉,暗潮湧動。
林荊璞察覺到手中的這杯酒愈發滾燙了。
一時也無人先行開口。
這人質不好選。北境送來了林佩鸞母子,送去北境的人也須得舉足輕重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