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1/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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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時候,陳優來了,找譚振業。路過唐沁甜時,像平常一樣跟她點點頭。譚振業正好陪一個客戶在會議室談事情,一時半刻不會出來,看陳優一個人在他辦公室,唐沁甜跑了進去。
“有事嗎?”
“沒事就不能來看看你?”
“當然可以啦。”陳優笑了笑,卻並不招呼她,拿起了桌上的電話,“喂,我是陳優,小劉,上次我跟你說的那個試劑……”
沁甜往後退了兩步,掩上門出去,心像門把手一樣冰涼。他並不像她那樣,急切地想在每一刻看到對方。
一樣從容的舉止,一樣優雅的笑容,在他身上,卻找不到昨晚那個溫柔愛她的男人;甚至在他臉上,看不出一點點溫存的痕跡!如果不是一再從鏡子裡可看到脖子上那幾道淺淺的吻痕,她都要害怕昨晚其實又是她的一場好夢……
有時候她想,她寧願回到那些暗戀的日子去,回到她日復一日地在綠蘿上寫著“我有多愛你,你從來不知道”的日子去,寧願一切沒有發生過,沒有擁有過――那樣,她就還可以幻想著,這份沉澱已久的痴迷,捧出來會有多大的光芒;幻想著訴說衷腸後,他會有多大的欣喜,而絕不是現在這樣!現在,她鼓起勇氣,傾囊倒出所有,卻充其量只是他快樂生涯的一次抖動,是他不為人知的一個小秘密!現在,他近在咫尺,談笑風生,卻只是她的老闆!他心情好,願意來找她,她就渾身發光發熱迎上去;他不願理她,她就什麼藉口都沒有。
可是她再也回不去了――她無時無刻不生活在他的陰影下:白天,她的眼睛只是為了尋找他,耳朵只是為了聆聽他;晚上,一閉上眼睛,也全是他在吻她,在愛撫她,全是那隻在她滾燙的身體上四處遊走的手。
玻璃間隔的無菌操作實驗室裡,擺滿了全自動細菌分析儀、血液培養儀、生物安全櫃等冷冰冰的大小儀器,實驗臺上整整齊齊排放著幾列貼著條形碼的試管、玻璃塗片和無菌痰杯。
陳優穿著白大褂,口罩拉下來掛在耳邊,譚振業只換了雙實驗室專用拖鞋就氣急敗壞地衝進來了,兩人站在儀器前盯著螢幕上的兩條熒光帶。
“訊號是弱一點點,但結果還是很清晰的。”
“當然清晰。李遇柳走的時候,這個試劑盒已經是很成熟的。”陳優說,“美寧公司可能採取的提純工藝、擴增迴圈不一樣,酶配方也有差異,可基本就是抄襲我們。”
“告他們竊取專利!一定要告!”譚振業咬牙切齒,“這個‘宮頸癌試劑’,我們前期投了兩百萬,光臨床測試做了十幾萬例,哪能就這樣讓他們坐享其成?”
“你別忘了,我們拿了‘腦腫瘤’系列專利,他們也已經有了‘淋巴癌’,都在差不多的技術平臺,你憑什麼能證明人家不是自己研發的?工藝舉證有多麻煩,你也知道。而且等官司打贏了,他們的產品也賺夠了,換代了,再說我們不能確保官司一定贏。”
“那你說怎麼辦?”
陳優看他一臉氣急,簡直有點幸災樂禍:“你不是天天跟我說要‘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嗎?這下可有證明了?”
“媽的。”譚振業恨恨地跺腳。李遇柳是他親自去?菖大挑的高材生,腦瓜子靈,人勤快,實驗做得漂亮,在公司一直深受器重,卻突然反戈一擊,把技術帶到對手公司去,是他怎麼也沒料到的,“李遇柳他是核心技術人員,沒跟公司籤《保密協議》嗎?”
“你就不要提那個《保密協議》了,”陳優冷笑了一聲,“你那個周副總,也是你說的什麼人力資源專家,一天到晚就知道對員工進行法治,搞什麼忘記戴胸牌罰款五十,分明是個農民企業家――就是他搞的這麼個協議,什麼技術人員離開公司兩年內不得從事同類工作,否則向公司賠償經濟損失兩千元――你這個時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