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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且燃就像是那場病中潦草荒唐的夢。
沒有人再提及這個名字。就這樣消失在生活裡。像是從來就不存在。
蔣問識像是打轉的陀螺,不讓自己有片刻喘息,周旋在各種考試比賽中。就像是要在圖書館紮根似的。
他的名字也被越來越多的人知道。
獎學金評比結果下來,他跟錢玉琳通電話,輕描淡寫地說了訊息。
「家裡的債還完了,你留著錢自己花。」錢玉琳很欣慰,帶著高興勁兒,「你這孩子,上進,爭氣,娘很高興。」
蔣問識只垂眸應了一聲。面上沒有表情,看不出來情緒。沒有去應和錢玉琳的興奮。
鄭亞寧偶爾同他說過,他現下越發像個機器人,嚴絲合縫地精確縝密著,就只是看不出感情來。
一切年少不可得的,都朝著他撲面而來。似乎康莊大道就在眼前。
可他為什麼依舊不快樂呢?難道是人越長大,快樂就會越難嗎?
蔣問識沒有答案,這似乎也找不到推導公式,可供他回頭檢驗。
他已經過了什麼事情都要去執意尋求一個解釋的年齡了。
純白行李箱落了灰,只被閒置在角落處。
手錶被關在抽屜裡,款式也都已經落伍。
素銀圈戒扣在中指,卻已沒有別的意義。
只是蔣問識一時不知道怎麼去處理它。
就像他不明白紅榴花是否已經萎落在了年少的悵惘裡。
這以後的返程回家,他都是一個人走的。
迢迢千百公里,只剩他一人回。
蔣問識在機場裡面,撞見過路且燃一次。
看上去又瘦削很多,再加之個兒高,就像是個竹竿兒般。
手邊也沒放行李箱,只匆忙一眼間,就即刻拉高了口罩。
像是避猶不及似的。
蔣問識沒再往那邊兒去看了。
他不知道的是,路且燃壓根,就沒再回x市。
作者有話要說: 會!圓!的!
相!信!我!
☆、收紅包
錢玉琳在家裡,跟從前態度不同,似是想要親近。
總想去和蔣問識搭上什麼話。
或許是離得遠了,要麼是年紀漸長,才覺出蔣問識的好來。
可蔣問識並不習慣這種遲來的熱切。
若還是個孩子的時候,錢玉琳的笑容如同賞賜一般,讓他高興地忘乎所以。
但蔣問識已經獨自沉默著長大了。
從前艷羨的棒棒糖,他如今唾手可得,卻已經沒什麼所謂。
「問識啊,你們學校,小姑娘多嗎?」錢玉琳在擇菜,「有你比較相中的嗎?還是已經有人選了?」
錢玉琳一直懸著心,不清楚路且燃那邊,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她卻也不好直接問蔣問識,在家過了那麼久了,蔣問識也一直沒提過此事。她只是想旁敲側擊地打探一下。
「差不多吧。」蔣問識正在批改家教輔導學生的作業,「現在提這個還早著呢,還不怎麼想去談戀愛。」
錢玉琳的心事便放下來了大半:若是還跟路且燃有牽扯,蔣問識決計不會這樣說。
「不算早,是時候了。」錢玉琳的語調都歡快起來,「娘雖然命苦,可我兒子爭氣。只要你能過上好日子,娘也想著快點領孫子。這人一老啊,就這點念想了。」
蔣問識筆尖頓了一下,他抬起來了頭,卻沒什麼表情,只是這樣看著錢玉琳。
錢玉琳瞬間便有點心慌,害怕蔣問識知道點什麼。
「我估計是不會結婚了。」
蔣問識只平淡地說完,便接著低頭改作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