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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情不情願,你沒點數嗎?」蔣問識應激般地,急火攻心下去說道,「到底是哪些個話,又有什麼要緊的?」
路且燃扣住他手腕的力道一鬆。
「你說得對,多謝提醒。」路且燃直起身,「是我之前心裡沒數,確實沒什麼要緊的。」
畢竟從進6班開始,總共也說不了幾句話,是自己上不得檯面。
剛打完球回來,路且燃想著,得先去沖個澡。
若不是自己不清醒,才不會一時腦熱,做出來這種傻事的。
半天都不再有動靜,蔣問識冷靜下來後,覺得之前話不擇言,一時間便知後悔了。
不知道該怎麼道歉,也不知道從何說起。
言語好似輕飄,也沒什麼重量。可落在人耳裡心上,卻能化作萬千利刃,只刺得人鮮血淋漓。
只留著一口氣,是說不出原諒。
蔣問識明白這個道理,即便之後去補救,及不過當時切膚之痛。
做過的事就是做過的事。
不能夠去找任何藉口,給別人造成的傷害,已經成為了既定事實。
根本不能奢求得到原諒。
原諒這個詞聽起來隨意,彷彿隨口就是句沒關係。
可它本身的決定權在對方那裡的。
道歉本就是理應去懺悔,而不是為了去徵求原諒。
即便一個人就算道歉過了的,另一個人也有不原諒的權利。
蔣問識將頭回過去。
路且燃正在脫衣服。
指尖揪著個衣擺,雙臂向上伸展開。
寬肩窄腰,一覽無餘。真是一點都沒避讓的。
上半身完全赤/裸,路且燃指尖,搭在了褲帶邊緣處。
蔣問識未出口的話卡在了嗓子眼裡。
匆忙把頭別了開去。
布料摩擦的細微聲響,像是被無限放大般,磨得蔣問識耳廓胭紅。
怎麼還沒脫好?
路且燃趿拉著拖鞋,去旋開了浴室的門。
直到聽見了淋瀝水聲,蔣問識這才敢去放眼。
短褲被隨意搭在電競椅上,層疊的褶皺胡亂地攤開來。
可蔣問識被弄亂的情緒,卻不能像這般光明坦蕩。
浴室的水聲清晰入耳,像是下了場潮濕春雨,癢得似乎在催著發芽。
蔣問識覺得自己格外地需要冷靜。
輿洗池是在獨立衛生間外面。
蔣問識想去用冷水撲臉。
衛生間的門是磨砂質感,浴室就裝在衛生間裡。
陰影隨著路且燃動作,被投射在衛生間門上。
作者有話要說: 無意偷窺。
☆、榕樹葉
影影綽綽的,並看不清楚。
可蔣問識就是移不開眼。
彷彿就連這模糊,都有著致命吸引。
他不能再看下去了。
這樣子可不行。
蔣問識轉身。
但只是在寢室,他便情難自禁。
於是蔣問識收拾書包,去到了學校門口,有間圖書瀏覽室,是刷身份證就能進的。
這還是x市為競選文明城市,在各地建立的,面對大眾開放,可供瀏覽借閱全日製圖書室。
還記得在年級尚小的時候,曾經有過很想讀的書,在書店前站了有好久,最終未曾去與錢玉琳開口。
有讀書的機會蔣問識其實很滿足,就算著他並不完全認可應試教育。
直磨蹭到將要晚自習,這才又回了學校,6班人幾乎坐齊全了。
路且燃坐在他座位旁,頭髮散了大半,遮蓋了大半邊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