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嘚,這位爺。
蔣問識便去將薄涼被掂了起來,用手輕柔地拂去沾染的灰塵,皺著眉想了一下還是去爬上了床梯。
或許是適應之後再加上學業壓力,路且燃毫不設防地在他面前熟睡。
看上去似乎蔣問識怎麼擺布他都可以。
這個意識竄進腦海,讓蔣問識本人,都連帶著驚顫一下。
腰腹處的紅榴花在夜間愈顯灼灼其華。
蔣問識鬼使神差地,往前去探了指尖,只差上那麼一點,就要碰上灼人溫度。
可蔣問識卻還是及時地收了手。
只隔了有一寸,懸空地描摹著。
蔣問識有種烈火中近乎窒息的心悸,彷彿著連空氣都被噼裡啪啦地點燃。
他似乎著什麼都能做,但他也什麼都做不了。
只給路且燃蓋好薄涼被,之後又半跪在床邊,想著要去給他捏好被角。
誰知道路且燃一個翻身,蔣問識不敢用力掙脫,唯恐會讓路且燃驚醒的了。
便只能順著路且燃的姿勢,緩慢而又謹慎地,去栽倒在路且燃的旁邊。
路且燃的小臂搭在蔣問識脖頸上。
身後是冰涼的床欄,身前是灼熱的呼吸。
路且燃似乎把他當成了個抱枕,粘膩地就要往蔣問識貼過來。
五感六知都彷彿被遮蔽,蔣問識僵硬地動彈不了。
直到一片榴花落於唇畔,激盪起了滿湖的水波紋。
蔣問識如是敢確定,路且燃絕對睡熟了。
要不然路且燃會一腳把自己踹下去,而不是似是而非地從唇畔擦過去的。
差點讓蔣問識靈魂都幾欲跟著顫慄起來。
這可實在不行。
蔣問識感受到了自己的變化,羞愧地像是一隻煮熟的蝦子。
或許是原生家庭的原因,蔣問識鮮少有叛逆時候,沒有對青春期鮮明認知。
可是現在他卻是知道了。
他的青春期來得遲緩,像是被放慢了一樣,以至於現在束手無策。
就像是一場盛大的淹沒,他置身其中,迷茫地四望,周圍的海浪要把他包圍。
路且燃的氣息裹著他,讓他快傳不過來氣,幾乎快要溺水而死了。
路且燃越是無辜地不知情,愈發顯得自己齷齪地骯髒。
蔣問識躡手躡腳地,縮頸撐腰去起了身。
從路且燃的床上下來,或許是沒來得及喝水,竟會更加地口乾舌燥。
蔣問識的側臉晾在月光下,喉結上下滾動,去往嘴裡不停歇地灌著水。
月光有顆粒一樣的質感,像是堆積起來的沙礫,吞嚥的水有海鹽般的鹹。
蔣問識像是被打撈了之後,然後再擺在沙灘上曝曬。
可是蔣問識卻是知道地很清楚,他並沒有從這場海難逃出生天。
他的意識飄到了很久之前,6班人在高考前的聚會,燕南安問他喜歡什麼樣的人。
蔣問識懸在空中,聽見從前的自己,這般地去回答道。
「我沒喜歡的人。」從前的自己,彷彿很確認,「我沒想過這個。」
蔣問識有些悲哀地想著,那個模糊的影兒,是你愚蠢地愛而不自知。
身上的燥熱並沒有被涼水驅逐。
蔣問識進了獨立衛生間,月光如冷刃,把細微的喘息斬得破碎。
他是罪不可恕的犯人,月光見證了他的罪行。
蔣問識事後淨手的時候,看著指尖的殘物,竟是有了長時候的怔神。
他在這裡站著有好久了,看向陽臺欄杆之外,黑黢黢像要壓下來的天。
突然背後有人趿拉著鞋,驚動幾乎坐化的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