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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問識其實很是習慣,從小她便是這般,耳提面命地一刻不停。他不僅要好好學習,還得身兼數職,去補貼家中欠下的錢。
也不知道錢玉琳怎麼欠的,反正自從他記事伊始,家裡就已經欠了還不完的錢。也曾想過是蔣適仲的緣故,可蔣適仲已經攀上了沈笑倩,甚至多次私底下要給他錢。
這便只能是錢玉琳自己欠下的帳了。蔣問識於是想著,無論到底是什麼,好歹還在養活他。既然已經是一個家,那就不用再分兩本帳。
蔣問識不想再聽錢玉琳說話,他實在是太疲憊睏乏的了,畢竟明個兒他還得去上學的。
她有著蓬勃的傾訴欲,甚至不在意物件是誰。但凡能逮著個人,恨不得將年歲說盡,最後還得加上一句,這都是大人走的前路。
蔣問識並不常去打斷她,對於她這般孤獨寂寞的,能有人肯耐心聽她說話,對她其實也是一種撫慰。蔣問識只自個兒先爬到了上鋪去,脫去了上衣先趕緊眯會兒眼,卻被錢玉琳的驚呼聲嚇了個激靈。
他腰間好像有一些淤青。
蔣問識只在電光火石之間,便意識到這該是巷子裡,和路且燃一塊弄的傷了。卻也是不疼不癢的,還有些靠著背部,不扭身也不好瞧見。
「是在體育課上。」蔣問識連忙解釋,「跟同學做練習,不小心磕到了。」
和錢玉琳撒謊越發地更熟捻了,蔣問識一時分不清什麼滋味。
「今個兒夜裡你不用值夜班的嗎?」蔣問識突地遲鈍地反應過來了。
「跟工頭請了一天假,這個月全勤沒得了。」錢玉琳又接話道,「這不是怕你慌張,給你吃顆定心丸。」
錢玉琳往上扔了瓶紅花油;「睡前抹點,止血化淤。」
「好嘞。」蔣問識應聲道。
家裡雖然條件上差了一點,可醫藥品倒是備得很齊全。
錢玉琳很怕生病,無論是他還是自己。
哪怕是一個普通感冒發燒,都能要他們好幾天辛苦錢。
實際上對他們這種,和富裕沾不上邊的,是真的生不起病了。
蔣問識聽話地塗抹了一圈,才反身將臉埋進枕裡,沒過一小會也就睡著的了。
就算在這短暫的幾小時,蔣問識還是做了個夢,是錢玉琳和蔣適仲,他們還沒離婚的時候,貌合神離般的相敬如賓。
睡醒了之後,蔣問識覺得,還是現在好。
真實的憎惡比虛偽的感情,來得更容易讓蔣問識接受。
作者有話要說: 四捨五入就是情書了。
☆、迴路家
實際上路且燃在酒吧住的日子夠久了。
雖然也根本算不上舒坦,可到底比在「家」自在多。
偶爾路且燃也會反思自己,他怎麼就走到了這個樣子?
畢竟著世間萬物都是由因果牽連的。
也不完全沒有溫馨的時候,就是都已遙遠到模糊記憶。
一到週末的時候,便會格外的空虛。
前幾次約過狐朋狗友,幾種花樣玩過來之後,也難免有些感到膩味。
就這一點時間也不夠出個省市的。
路且燃窩在沙發上,越發覺得醉生夢死。
夠桌的時候還把酒打翻了,不巧碎玻璃還割到了腳背。
路且燃甚至不知道,是應該先去清理,還是先去包紮的了。
正在這時候,好死不死,手機還響個不停。
只得一腳掂起來,一腳蹦躂著,過去想摁滅手機。
哪個天殺的打過來的。
多大的事都都擋不住他現在的煩躁。
路且燃順手抓了把頭髮,甚至於差點打了個趔趄,幸虧沒一頭栽碎玻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