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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酒吧白天是不營業的,蔣問識就坐著看課本。高一已經快過完了,馬上就要期末考試。
他當時分文理科的時候,也沒有太大的感覺,是哪一個都可以的。
是錢玉琳說的:「不要學文。怕像你爹,花言巧語,太搞滑頭。」
聽完這句話本是想反駁的,話到了嘴邊還是沉默了。
只分神了一小會兒,蔣問識又埋頭看書。
到中午頭的時候,他又下了個清湯掛麵。吃乾淨之後摞在水槽裡,午睡醒了就把碗筷洗出來。
下午就搞了大掃除,屋裡屋外捯飭個遍,其實也沒多大地方。幹完也差不多傍晚了。蔣問識又背了會兒英語單詞,就出門去找蔡姐說的那個酒吧了。
永平路的店鋪大多老舊,所以酒吧便好找極了,像是鶴立雞群似的一般,向下投著霓虹燈影。蔣問識還沒進門時,就感受到音樂的嘈雜。他有些不太適應,強壓下胃裡惡寒,逼自己往裡走。
燈紅酒綠的,人頭攢動著。衣香鬢影的男女,把青春揮霍浪擲。蔣問識處在其中,有一種隔距感,像是走錯了路似的。這不像他該來的地方。
有個服務員眼尖,一下子拉過他來。
「看著也不像是客人。」服務員說道,「是蔡姐介紹的那個?跟我去後面換衣服。」
有些拘謹無措般,蔣問識揪著領結,看落地鏡裡的人。
頭髮用蠟油定了型,眼鏡也換成了隱形。身上是統一的嶄新西裝,腳下踩著尖頭皮鞋。
很奇怪。蔣問識看著陌生。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人給推了出去。
「你先出去適應著。」還是那個服務員,「就隨便來回走動,看看誰要你幹什麼。」
簡直是頭暈目眩,蔣問識順著本能,就走了邊角偏僻處。
這裡的人顯然是少多了,有一種不合時宜的冷清。
最靠裡頭有一個客人,頭髮半長不短的,扎著個小揪揪,有幾縷耷拉額前。身子是向後倚著的,半邊臉都埋在陰影裡,因而看不太清神情形容來。只有珍珠耳釘折著光,幾乎晃了蔣問識的神。碎花襯衣扎進高腰長褲裡,腿自然地斜伸出了圓桌外。
竟有種天生的紈絝風流來,蔣問識不由得多看了幾眼。有幾個人像是去搭訕般,甚至有人搖曳生姿,想要往他對面落座。等蔣問識轉了圈回來,他竟然還是一個人。他明明身在繁華之中,為何竟顯得有些落寞。
蔣問識一時剎不住,竟撞進他的眼裡。那人跟著就是一笑,唇角彎地輕佻,帶著點玩世不恭。勾著指就引著蔣問識過去。酒吧已經是蔣問識未經之地,這人更是蔣問識意料之外。
「客人。」蔣問識穩住聲線,「您想要些什麼?」
那人隨意道:「就來三瓶冰生啤。」
「您是在等朋友嗎?」蔣問識客氣道,「您要幾個杯子呢?」
「沒在等人。」路且燃調笑著,「若是你也坐這兒,那便是兩個杯子。」
蔣問識不知道說些什麼,頷了首便就回去報單了。
到吧檯告知了酒保,只三言兩語之間,竟是知道不少傳聞。
那客人原是老闆的朋友。老闆也只是個半大小子。
這酒吧哪裡是要掙錢的,就是拿來給練練手,能聽個響兒玩便是了。
把酒擺在了託盤上面,蔣問識端著,就往路且燃那邊走去。
路且燃卻並不去看,只在手機螢幕上劃拉。他的眉頭忽地蹙起,斷眉眉尾的眉釘,就跟著晃了一下。他像是開始打字,彷彿不太愉悅般。蔣問識側了眼去瞧,應該是個聊天框。
倒酒這活蔣問識不太熟練,再加之到底是分了心,竟是灑了路且燃半身。順著路且燃的鎖骨往下淌,碎花襯衣即刻就洇上了酒漬。蔣問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