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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聲音就拔高了一層,周平見似乎更激動的了。
蔣問識舉遠了手臂,覺得有些聒噪,過了一小會兒,好像消停了些,就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再次坐地鐵回來的時候,蔣問識心裡在想,這地兒他不會來第二次。
絕對絕對不可能再有下一次。
醫院的工作日復一日,也並沒有多大的不同。
蔣問識看著那個逼近的日子,每一天像是在倒數般地揪心。
班裡面也就個三十來人,大約是當時理科重點班,人數比大多數班都要少。
實在是談不上什麼親近,卻好歹算是個熟人的了。
就怕……
就怕觸景生情,而又物是人非。
他其實是不敢再去一高的。
有些事是躲不了的,該來的時候,一點遲緩不給人留。
既然也算是要去出趟遠門的,蔣問識便先去了錢玉琳那兒。
鑰匙躺抽屜裡許久了,蔣問識不常去那裡,是他給錢玉琳買的房。
離自己的公寓也不遠,旁邊就是養老院,怎麼著也方便去照顧。
實則已經很久沒看望過了,只每月份都把工資折半,然後再給錢玉琳打她卡里。
是挑傍晚時候去的,這樣也有推辭好回來。
做了些心理建設後,蔣問識才推開了門。
昏黃燈光下的女人回過了臉,歲月在她臉上留下了痕跡,可是年輕時候也一定是個美人。她手拿針線在對著穿孔,是在編織街上賣的小玩意兒呢。
其實現在也不差那麼些錢,可錢玉琳總是不想閒著,左右要給自己找點事情做。
大抵是窮苦過來的,就算人老了,也還是究極節省的。
人怎麼能有這麼多面,蔣問識很難說清,就像錢玉琳於他般,既能這麼和善,卻也能殘忍到,讓他耿耿於懷許多年。
他並不是怕窮困,畢竟著以前,苦日子都過來了。
蔣問識有時就會自己逗自己玩:其實某種意義上來講,他還算是個富二代呢。
錢玉琳年輕的時候長得那是十里八鄉出了名的好看,因而她當時也有底氣背井離鄉獨自一人來x市。也選進了老牌酒店去當長期前臺接待小姐。
可她空有花瓶美貌沒有玲瓏心眼,被蔣適仲甜言蜜語可就騙到手了,未婚先孕大著個肚子也不能回孃家。隨隨便便扯了個證也內辦婚禮,寥寥草草住這裡許多年,到現在這房子還是租的呢。
可那蔣適仲轉頭就不知在哪勾搭上老富婆了,那女人的年紀整整大了他一輪不止,他跪在地上求著離婚吧離婚吧,一邊哭一邊捶胸頓足,錢玉琳是個軟脾氣好拿捏的,說好了每月的生活費金額也就算了。
他當時還不滿八歲,就站在那裡冷漠地看這場婚姻鬧劇,每次看見蔣適仲都會從嗓子眼裡溢位來噁心,十三歲就打掉了他送過來的錢,刮壞了那女人的名貴跑車,然後高中時來除了學校就是各地接活。
然後就在酒吧遇見了路且燃。
蔣問識也不全盤交代,只說有點事情處理,要回去老家一趟的了。
錢玉琳本想跟著,蔣問識便推辭了,說時間比較急迫,沒幾天就回來了。
末了又覺這般太顯冷淡了,加句改日再和她一起回。
燕南安拉了微信群。裡面沒多久,就熱鬧了起來。
原來也加過班群,是在q/q上的,後來號丟幾次,也都找不回來了。
燕南安現在在一高教書,發了幾張校園操場的圖片。
大家都在說,比原來的時候,翻了好幾翻了。
可蔣問識只恍惚。
看見校園裡奔跑打球的人,都有著蓬勃的少年氣。他竟然有些微妙的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