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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他隱忍一會兒,終於還是低頭吻了他的唇角,並輕輕一舔。果然是古怪的乾燥,只需要這一個動作,立時便緩解了。
「你上回不肯。」
大祭司將人圈在懷裡,不太緊,卻也不給任何逃出的空間。他親吻裴沐的頭髮,又望著那些漂亮的髮絲從他指間滑落如流水。
「今後,都由我來。」
他的副祭司――他的少年――埋首在他懷裡,發出一陣陣的笑。裴沐必定又在笑他,他好像總是覺得他這種無趣的性格有很多可以取樂之處。
無妨。甚好。
大祭司冷靜地想,只要裴沐的注意力一直在他身上,那就什麼都好。
他的目光穿透如煙的陽光,落在了神木上。
在他眼中,參天神木處處斷裂,缺失了半顆神木之心的空洞格外刺眼。
大祭司定定地看著那僅存的半顆神木之心。最後,他冷淡的神情變得更加冷淡,並且堅硬而漠然。
他想,必須要加快了。
……趁裴沐尚且一無所知的時候。
接下來的四個月,如果要裴沐自己認真總結一番,她大約會說……
她感覺自己在雲裡,而且始終沒有跌下。
其實,明明是和以前差不多的日子:照看神木、學習卜算、練習巫術,天天在烈山和平原兩頭跑。
不過是與喜歡的人互相表明了心意,這是多大一點事,能帶來多大變化?
可在她眼裡,這根本不是「多大變化」;這是整個世界都不一樣了。
大祭司表面還是冰雕雪砌樣的一個人,高潔凜然、身披星光,如高高在上、不可接近的肅殺星空。
然而實際上,他在她面前……好像只是姜月章了而已。
他似乎天生沒有多麼大的神情波動,笑也淡淡,怒也淡淡,但奇怪地,裴沐從未錯認過他的情緒。
她知道他會在親吻她時微笑,知道他會因為她久出未歸而生悶氣,還知道他在面對她那些亂七八糟的測繪星圖時,覺得無奈而頭痛,下決心要好好地、嚴厲地教導他,卻被她親一親就軟化下來,連句重話都說不出了。
裴沐生來有種好奇心,讓她發現了什麼就要探索到底。
她既然發覺了大祭司是這麼個……對她束手無策、無可奈何的人,就忍不住一點點地試探,他到底能對她縱容到什麼程度。
朝霞初升,她明知他嚴於律己,還硬要給他塞果脯、塞一切她喜歡的食物――他接受了。
午時陽氣最盛,她跟著他練習與太陽有關的巫術,順手就將裝飾了火焰的琉璃燒製成艷麗花朵,再促狹地非要讓他戴上――他推拒不了,就真的將那琉璃花系在手腕,戴在了眾人面前,還惹來了許多奇怪的、悄悄的議論。
夜晚星月升起,他仔細教導她辨認星空,她實在頭痛得很,一點不想學,就給他搗亂:一會兒去親一下他,一會兒拉著他、給他看一個什麼新鮮的巫術使用方式,一會兒又去拽他、攀他,還要去把他那頭一絲不苟的柔軟長發弄亂。
這麼些過分的、幼稚的舉措,他竟然也都嘆著氣接受了。
沒有一句重話,最多不過一句:「真是胡鬧。」
可裴沐促狹起來,就最喜歡看他無奈蹙眉的樣子。這時候如果她上前吻他額心,他就會一點點鬆開眉頭,最後抱著她深深吻下。
好幾次,她都察覺出了他的極力隱忍。
在親吻和耳鬢廝磨的邊緣,他咬著牙、臉色泛著紅,身體每一根線條都繃緊如拉滿的弓弦,但即便如此――
他還是忍住了。
那天,裴沐不禁問他:「你怎麼總是忍著?」
對男女之事,大荒上並沒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