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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縣令大搖其頭:「不行,不行,這太行險了!我也是一縣之尊,豈能立於危牆?」
羊師爺趕緊道:「他們就來了兩個人,一個女子一個奴僕,又能翻出什麼浪來?東翁要是不放心,自然也可以帶些心腹過去嘛!」
聽到這話,曹縣令才定了定神:「真的只有兩個?」
「真的只有兩個!」羊師爺說完,還怕他臨陣退縮,趕緊又補了句,「我瞧著他們還帶了禮,應當是有事相求啊!」
海上大豪跟他這個七品小官有什麼好求的?然而念頭一轉,曹縣令又覺不對,跟海盜勾結的官吏還少嗎?別說是縣官,就是那些領兵都尉、千總,跟賊人們暗通款曲的也不少啊!他就是倒黴碰上了邱晟帶兵剿匪,這才沒佔到一點便宜,淨被折騰了。說不定這位新出現的大豪,有跟他攀交情的打算呢?
心頭頓時又生出了火熱,曹縣令咳了一聲:「那,那就過去瞧瞧?對了,不能帶衙役,要帶家丁才行!」
羊師爺這才大喘了一口粗氣,他這東翁也沒蠢到家,知道事情得遮掩著來。不過在他看來,會派女子前來,多半也還是有意結好的,見見也沒毛病。
下定決心,曹縣令趕緊梳洗更衣,又尋了四個膀大腰圓的親信家丁,這才趕往客廳。然而一進屋,曹縣令就呆立當場。這海盜派來的女子,竟有如此容貌?一個「到枕松」的風流髻,哪怕連簪釵皆無,亦有股天然媚態,配上那眉眼身段,簡直讓人骨酥。這麼要緊的事情,羊師爺竟然都沒跟他提上一句!
瞧見一大群人進門,女子施施然起身,行了個禮:「妾見過府尊。」
那不是女子的萬福,而是男子的拱手禮。偏偏她妝容嬌艷,這麼坦坦蕩蕩一禮,竟生些颯爽不羈的味道。曹縣令都呆住了,還是羊師爺見事不秒,趕緊搶著道:「此乃本縣縣尊曹大人,爾等免禮吧。」
曹縣令這才反應過來,急忙道:「夫人快快請坐。不知夫人如何稱呼?」
伏波微微一笑:「賤妾之名不足掛齒,吾家主人姓伏,降龍伏虎的伏。」
曹縣令「咕咚」嚥了口唾沫,頓時把旖旎心思拋在了腦後。這可是匪幫頭領的女人,哪是好沾的?
好歹回過了神,曹縣令乾咳了一聲道:「不知夫人登門,有何貴幹?」
他也瞧見那個捧著木箱的僕從了,看來還真有可能是有事相求啊。甭管這「赤旗幫」是何來歷,只要不是找他的麻煩就行。
誰料正想著,對面女子突然變了臉色:「吾家主人想來問問縣尊,為何要鎖拿我赤旗幫幫眾?」
「嘎!」曹縣令喉中發出一聲怪音,慌亂的看向羊師爺。這是怎麼回事?他什麼時候捉拿過赤旗幫的人了?
羊師爺也慌了,眼睛一通亂眨,陪著小心道:「這,這是不是有些誤會?東寧不過小縣,又豈敢胡亂行事?」
伏波冷冷一笑:「那李家六人是因何入獄的?不知縣尊要捉的又是哪家逃犯啊?」
曹縣令還是一臉茫然,羊師爺卻已經反應了過來。李家?難不成是張縣丞透過氣,剛抓進來的東溝村那夥人?要命了,這群人還真是匪幫出來的啊!
額上汗都下來了,羊師爺趕忙附耳道:「東翁,此事乃是張縣丞操辦的……」
這話不用說全,曹縣令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肯定是張縣丞又吃了哪家的好處,幫忙辦的爛事。可是他膽子怎麼就這麼大,連匪幫的人也敢抓?!
也不管顏面了,曹縣令趕忙道:「恐怕有那裡誤會了,不如喚張縣丞回來問問……」
伏波唇角一挑:「這倒不必了,已經有人去問候過張縣丞,想來他也知道輕重了。」
「問問」和「問候」可是截然不同的意思。曹縣令只覺背上寒毛都立了起來,那嬌艷紅唇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