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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正在路上的紀顏寧輕聲打了個噴嚏,她捏著手帕揉了揉有些發癢的鼻子,倒是沒有太在意。
她走之前讓黃縣令轉交給那個欽差的東西,想來已經送到他的手中。
自前世的教訓之後,她便不想再欠別人的「恩情」,只要能用外物解決的,她自然不會吝嗇,只是無論任何的恩情,都不能再以真情以報了。
既然用少女丹藥案件的主謀是蘇繼文,只怕他是有恃無恐的,有此把柄,對於查案之人來說,應該是不錯的助力。
當然,蘇繼文的不舉是當年她下的毒。
當初蘇繼文常常去找蘇凝雪的麻煩,讓她同情起了蘇凝雪,同時為了教訓他,她便暗中對他用了毒。後來應採薇更是無意中發現,蘇繼文與孫午的妻子似有交集,仔細一查才知道他們之間的姦情,那孫午的第三子其實是蘇繼文的兒子。
孫午乃是容嶙一黨的官員,當時她想不明白蘇繼文會與孫家有聯絡,現在一想,他們都是容嶙手中的棋子,自然會有所交集。
只有她被蒙在鼓裡。
馬車緩緩地往前走,晃晃悠悠的讓她漸漸有了睏意,她閉上眼睛小憩,可是滿腦子全是應家被屠滿門的場景,祖父臨死前的囑託,父親死時的絕望,兄長的不甘,還有煦兒……
她猛然睜開了眼睛,額頭上冒出了冷汗。
「小姐。」紫玉給紀顏寧斟了一杯茶水,心疼道,「小姐又做噩夢了?」
紀顏寧沒有說話,接過杯子將茶水一飲而盡,這才緩了一口氣。
走了五天,紀顏寧她們終於抵達了滄州。
因著滄州有寶昌記的分店,紀顏寧便帶著人住進了管事所安排的院子裡。
紀顏寧讓管事往沈府遞了帖子,明日登門拜訪。
她梳洗過後,讓管事送來了滄州鋪子的帳簿,在偏廳裡見了管事,將帳簿略看了一番。
管事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說道:「聽紀護衛說大小姐來時的路上所經歷之事,真是驚險無比,等大小姐回程之時,老奴再為大小姐添些護衛,如此也安全些。」
紀顏寧道:「不必了,來時無事,回時便無需太過擔心。你管轄之下的鋪子收益倒是不錯,可知寶昌記新出的獎懲之規矩?」
管事頷首:「前些日子吳庚大管家已經派人送來了具體的章程,老奴省得。」
紀顏寧放下了手中的帳簿,說道:「這半年裡,你管轄之下的鋪子收益在同等州郡之中排第四,雖然章程上算下來,前五都有獎勵,只是這前三的嘉獎要比第四、第五更為豐厚些,你與啟州的差距不大,再努力些定能比他們做得更好。」
管事合手道:「大小姐說的是,老奴定當盡力。」
「我此來滄州,想必你也清楚,這是沈家的意思,只是我常年在江州,對沈家之事並不清楚,管事在這兒也算是半個本地人了,可知這沈家如何?」紀顏寧不動聲色地問道。
管事笑道:「小姐有這段姻緣,是天賜的福氣,且不說沈家是士族,就單說大小姐的未婚夫婿,沈三公子沈青逸,便是個出色的讀書人,乃是鏡淵老先生的得意弟子,明年初便開始參加春闈,想來應是能中舉的。沈三公子雖然父親早逝,但是他的叔叔卻在朝中為三品大臣,於他以後的仕途,更是有所助益。」
紀顏寧對她的未婚夫倒是不敢興趣,而是問道:「那如今沈家裡管家的大夫人,性情如何?」
「這些年打理沈家上下,手段自然是有的,不過大小姐無需擔心,沈家乃是名門,沈夫人自然不是那無禮之輩。」管事說道。
紀顏寧頷首,沉思了半響。
若不是打著退親的主意,他們沈家又何故在這個時候讓她來滄州?
她又不是傻子,既然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