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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頭的馬車裡,凌雲也聽到了這番動靜。阿錦,那不是母親身邊的婢子嗎?她記得自己有一次被母親訓斥了,偷偷躲在花園裡難受,正好遇上這個姊姊,她用手帕做了個小兔子來逗自己開心,還安慰自己說……
想到這裡,她忍不住對竇氏說了聲「我去看看」,閃身便出了馬車。
國公府門前,李世民又聽那小丫頭翻來覆去說了幾遍什麼阿錦要死了,你們得去救她,只覺得哭笑不得:自己怎麼會被一個小傻子的話給唬住?他搖了搖頭,吩咐道:「你們不用管這痴兒,趕緊先把道路清出來,我娘還有事呢!」
圍觀眾人此時也看出這小丫頭不對勁,原以為是豪門秘辛,結果是傻子亂嚷!見李家僕人上來清理道路,人群轉眼間也就散了。
小丫頭見沒人再理她,「啊」的一聲又大叫起來,一旁的司閽忙抓住她,要把她拖開,這丫頭卻是拳打腳踢,拼命掙扎,最後一口咬在了司閽的手上。這下輪到司閽「嗷」地一嗓子叫了出來,他揮拳就要對那丫頭砸下,誰知拳頭還未落下,就被人攔住了。
凌雲不知何時已走了過來,,一面將司閽的拳頭推開,一面便在那小丫頭背上拍了一下,那小丫頭「啊」地一聲叫了出來,自然也就鬆開了口。
李世民見她插手,忙回身笑道:「三姊姊,這就是個痴兒,別聽她胡亂嚷嚷。」
凌雲卻指了指那司閽的衣袍:「你看!」——他衣袍下擺上,分明有好幾個血印!
世民吃了一驚,細看才發現,原來是這小丫頭的腳印——她穿著雙黑乎乎的棉鞋,腳上大概受了傷,血從鞋頭處滲了出來,站著時倒也不顯,待踢到司閽的淺色袍子上,這才看得出來。不過,那又怎樣?
凌雲輕聲問道:「元家是不是離這裡很遠?」
李世民想了想,恍然明白過來,可不是,元家離得遠著呢,看這這丫頭腳上出血的模樣,多半是跑得太急,磨破了腳趾——就算她是一個痴兒,也不會無緣無故地忍痛跑這麼遠,也就是說,「難道阿錦真的出事了?」
這話小丫頭聽懂了,忙點頭道:「是真的,是真的。大郎讓人抓著她,她的臉色就像死人一樣,我看見了!後來我還偷偷去聽了,我聽見大郎說,她最多還能撐兩個時辰……我已經拼命跑拼命跑了,也不知道有沒有過去兩個時辰,你們一定要趕緊去救她,趕緊去,不然阿錦姊姊就要死了!」
李世民聽得直皺眉:「那你家大郎為什麼要這麼做?少夫人怎麼也沒阻止她?」
小丫頭茫然道:「大郎喜歡這麼做啊,郎君也是,誰不聽話,惹他生氣,就打,就吊起來……阿錦姊姊可能讓大郎氣得要命了,我聽見他說,要讓阿錦姊姊生不如死又沒法斷氣,阿錦姊姊一定很疼很疼,我聽到少夫人都哭了,說她錯了,嫁錯了人,救不了阿錦啦。可阿錦姊姊是好人啊,她給我餅吃,還不讓別人欺負我,她是最好最好的人了,你們去救救她吧!」
這麼說,是阿錦惹怒了元仁觀,所以元仁觀就要當著二姊姊的面折磨死她?李世民的火氣不由騰地升了起來,回身就要上馬,卻聽到竇氏喝道:「不許去!」
竇氏早就跟著凌雲出了馬車,此時臉色已是冷若冰霜。世民急道:「阿孃,元大郎欺人太甚,就算咱們不管阿錦,難道也不管二姊姊了麼?」
竇氏心裡卻是一片冰涼,一片雪亮。
她的耳邊彷彿又響起了小姑子傳來的那番話:「婕妤前兩日生辰,不是擺了宴席請家人入宮麼?阿兄風寒未愈沒去赴宴。晚間聖人來了,喝得高興後問起此事,婕妤便說舅舅病了,結果聖人笑著問她,那你舅舅是不是病得可以死了?」
小姑子還驚疑不定,覺得皇帝或是戲謔。她卻明白,皇帝這是真的動了殺心——這些年來,這位皇帝想殺的人,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