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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笑不出來了——凌雲並不在屋裡。她們剛才都光顧著為發現了首飾而興奮歡呼,卻沒注意到,凌雲已經走出了上房的屋門。聽到文嬤嬤的聲音,她回頭笑了笑,揚起了手裡拿著的那樣東西。
那是一把銅鎖,而且就是文嬤嬤早就準備好了的,打算著凌雲如果不聽話就將她反鎖在這屋裡的那把銅鎖!
文嬤嬤只覺得腦袋裡嗡地一下,趕緊拼命沖了過去。然而就在她眼前,凌雲已不緊不慢地合上了屋門,然後「咔擦」一聲,銅鎖落下,屋門已被緊緊地反鎖起來。
就在文嬤嬤拼命發出的拍門聲和叫喊聲中,凌雲施施然地穿過了空無一人的院子,拉開大門,大步走了出去。
小院外,小魚不知從哪個角落鑽了出來,身上依然背著包袱,一見凌雲就笑道:「娘子真真好本事,昨晚上我瞧著她們那架勢,還以為這次得靠我打悶棍才成呢!」
凌雲搖頭道:「人多。」
小魚贊同地點頭:「可不是,她們人太多,我早上還在發愁這悶棍該怎麼打,就怕驚動了這些人,還是娘子有辦法,真真沒想到,娘子騙起人來也能這般厲害!」
凌雲斷然搖頭:「我沒有。」——她可什麼都沒說,她只是把自己的首飾塞到了自己的床邊,然後,那位驕傲自負又睚眥必報的嬤嬤就自己挖了個坑把她自己給埋進去了。
小魚還想再問,凌雲卻直接道:「走吧!」
小魚知道凌雲這是懶得再說什麼了,忙問:「那咱們現在去哪裡?」
凌雲轉頭瞧了瞧主院的方向,沉默了片刻才回答道:「出去。」
出去?出去好啊!小魚高高興興地答應了一聲,跟著凌雲往外就走,主僕倆的身影消失了好一會兒,文嬤嬤才帶著一大群人沖了過來。
她站在路口惶然四顧,卻看不到一個人影,那張原本青紅交加的面孔不由漸漸地白了起來。不知愣了多久,她一個激靈回過神來,厲聲吩咐幾個人分頭去找人,自己則向著主院的方向拼命跑去。
主院裡,竇氏倒是起身。大約是一夜不曾好睡,她的臉色著實有些蒼白,卻還是打起精神問起了府裡的安排——昨天夜裡,李淵拉著女婿們生生喝到了後半夜,如今他倒是賦閒在家了,幾個女婿身上可還都有差事呢!
周嬤嬤便笑道:「娘子不必擔心,奴婢適才問過了,四娘五娘早就讓人備好了朝食和車馬,保準把幾位郎子都妥妥噹噹地送到地方,絕不會耽誤他們的差事。」
竇氏點頭輕笑了一聲:「也是,四娘和五娘原是妥當的孩子。」
周嬤嬤立時聽了出她的言之外意,卻也只能順著她的話笑道:「這幾日有她們在,娘子只管歇息就好,您這頭疼的症候,原本也該換個醫師來瞧瞧了?」
竇氏疲憊地擺了擺手:「你也不必打岔,既然三位郎子都走了,你這就讓阿文帶人去三郎院裡一趟,那兩個婢子必在那邊。你讓她幫我好好審審,尤其是七巧,我讓她過去好好伺候三孃的,結果呢!我還真想知道,這幾年她是怎麼伺候的!」
周嬤嬤聽得暗暗嘆氣,她怕的可不就是這個!
她柔聲勸道:「娘子莫要動怒,身子要緊。奴婢知道,您這是憂心三娘,怕她這些年沒人約束,走了邪路。不瞞您說,奴婢也擔心此時,今日一早還特意去問了從長安押車過來的婆子們,裡頭有人原是一直跟著三孃的,雖未曾貼身伺候,卻也瞧得清楚。三娘這些年一心一意照料三郎,事事親力親為,從沒結交過不相干的外人,她身邊那個婢女,也是三郎幼時從外頭撿回來的,只是個粗人罷了。」
「這麼看來,三娘這些年的確是一心照料三郎,自然瞧不得他受委屈,娘子您想,她這幾次頂撞您可不都是為了這個?按奴婢粗淺的想法,這倒也是人之常情。況且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