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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怡夢的眼淚讓我心驚,索性躺在地上不躲了,“行,你不生氣就行,你使勁踢吧!”“中,你張開嘴。”我從下往上看了一眼,一襲商務休閒裝,讓自己的妻子更家豐腴嫋娜,高大如小山的身軀聳立面前,別有一番風韻。
我不解,卻沒問,順從的張開嘴。尹怡夢肥胖的小腳抬起來,尖細的鞋跟順利的貼著我上下牙齒,伸進我的口腔,慢慢落實,並接著移動整個身子的重心。
這我可萬分驚恐起來,真要我命嗎?一腳踩下,不死也殘啊。我雙手把住她健壯的小腿,卻挪不動。鞋跟可能是踩住了聲帶,我一點不能發出聲音。尹怡夢扶著客廳的牆壁,只管哭,幾串淚花滴到我的臉上,也不看我。
千鈞一髮之際,女兒開門進來,風一樣衝上來,“媽,你幹啥,想踩死我爸啊,知道嗎,那是咽喉,你打哪不好?”
讓女兒扶著,尹怡夢才從我口中拔出鞋跟,坐在沙發上,繼續抽泣。豆蔻年華英姿怒茁的女兒也陪著媽媽落淚。尹怡夢讓女兒把我扶起,哭著說,“我咋打你,我都是你的人,打在你的身上,疼在我的心上。爸爸辛苦一生,拉著你們過著全村最窮的日子。現在屍骨未寒,剛剛有的家產就被分出去一半,祖業你都守不住,你哪裡算是孝子?更不算男人。”
這番哭訴,我動搖了。但是,我一咬牙,還是堅持自己的意志吧。否則,母親不省心,我會更鬧心。可怎麼說服尹怡夢呢?巧的是女兒開口說,“媽,我最近剛學到遺產繼承的法律知識,你不懂,我告訴你。我爺爺去世後,我奶奶有權利處理,兒女繼承權平等。你的說法不符合法律。”
我這個樂啊,“看看,還是女兒有文化,你還說啥?妹妹住84平方米的,咱們住104平方米的。加上這個,咱們四十出頭,就有兩座房子,還不滿足?”尹怡夢說女兒,“你不跟媽一條心了嗎?”又說我,“你小說寫房子的事,是真的假的?”我小說,“小說哪有真的?**頭還給我面子,沒要一分錢。”我不信。”“你想啊,五萬元,我自己還的起嗎?”終於,尹怡夢不吱聲了,起身回臥室躺著去了。
忽然,母親來電話,妹妹臨盆,在醫院要馬上剖腹產,妹夫跑長途沒在家,讓我過去。我麻利的起身,對著鏡子,還行,臉上淤青不明顯,衣服也不用換,轉身往外走,女兒叫我,“爸,你幹啥去?”
我說,“奶奶電話你不都聽見了嗎?姑姑要生孩子!”還沒說完,166身高,胖瘦適中,凹凸有致,晶瑩一朵花般的女兒走到我面前,“我不許你去!”我一愣,“你姑姑要生孩子,跟前沒人,我怎麼能不去?平常你見到可憐的人就施捨,你姑姑生孩子,爸爸不該去嗎?”
女兒高高束在腦後的濃密長髮一擺,明亮的眼睛一瞪,“就是不行,我不認她這個姑姑了。按照法律,她可以分家產。但是,感情上,我同意媽媽說的,她不好,你跟她也要斷絕兄妹關係!”
我暗樂,這知識豐富啊。我佯裝發火,“這是什麼話?法律規定分完家產就必須斷絕關係嗎?你好好讀書去吧!”扭頭就走,真實想法是不敢再看女兒,肯定被我氣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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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墓園春色
我趕到醫院,幫助母親辦理了住院手續,才送妹妹進產房,中午十一點一過,一聲驚人的啼哭,我的外甥出生了。再推妹妹回病房,一切安置妥當。麗麗給我打來電話,約我同去沙海公墓看各自的父親,在半路等我。
到了沙海公墓,我和麗麗分開行動,我來到父親墓前,拂拭一遍墓上灰塵,點燃一顆煙,放在碑下,又轉到碑後,靜靜的看了一遍我為父親題寫的墓誌銘:我熱愛這個世界,但這個世界不能實現我的理想;唯有腳下這方熱土,是我曾經快樂的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