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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廝和管事娘子都被送出去後,鎏月終於將壓抑著的悵然流露出來:「那玉佩,是我送給皇兄的,就在他行冠禮的時候。」
蓉兒不解道:「就算瑤姬和瑞王相識,也不會對殿下如何的不是嗎?」
鎏月也拿捏不準。
按照她的記憶,上一世的此時,瑤姬已經和燁帝合謀好,打算將自己毒害。然而現在多冒出一個瑞王來,很難說其中有無貓膩。
「蓉兒,」鎏月道,「你吩咐人繼續去鶴樓上守著,按慣例把通往皇宮的信都截下來。」
如果是官面上的加快密函,會由幾隻信鴿同時送過去,畢竟考慮到有折損的情況,所以,截一隻下來並不會引人察覺,做得隱秘些就好。
離上一世自己死去的時候越來越近了,她不得不再謹慎些。
譴出的人回來通報時,並沒有發覺什麼不妥的,直至有一日截信人慌忙地拿了一封進來。
「公主,小的心急了,截下的這信鴿並沒有與它相伴的。」
噢?僅送出一隻?看起來不甚熟練,應不是官面的。
鎏月隱隱察覺到自己真正想尋的東西就在這裡。
「從哪裡截下的?」
截信人報出方位時,鎏月展信的動作頓了頓。
蓉兒過來看,道:「這筆跡尚算秀氣,只是這寫的是」她及時噤聲了。
「算秀氣,卻是刻意改成這樣的,傳信的人不願被認出,至於上面寫的東西」鎏月眸色微沉,「真讓人看了不痛快。」
是該不痛快。
這封傳給燁帝的信,上面只有三個字——【昌兒危】
昌兒是鎏月的小名,從來只有父後這樣叫過她,連知道此名的人都寥寥無幾,僅有幾位宗親而已。
是誰要警示燁帝,說自己有危的?鎏月細細思忖著剛才被報出的方位,臉色微變。
她立即回書房尋出筆跡記錄,這些在平日借著要比拼字畫的由頭而有意儲存下來的各家官眷的文書,便是為了應付這種核對時候。
一張張地核對完後已是日暮時分,天色沉沉,鎏月的神色更沉。
這封密信,出自盛瑜之手,即瑞王妃。
瑞王妃向君主告密,有人要謀害自己,鎏月在這一瞬間什麼都想通了。
在盛瑜眼中,燁帝能搭救自己一把。
而她又知道,要下的殺手是誰。
總不會是三朝老臣盛家,那就只有他了吧。
上一世可沒有人截信,燁帝是能收到的。
他知道昌兒要死,可是沒有阻撓,他也不想昌兒活著。
鎏月突然想起一些舊事來,在上一世的這個時候,瑞王常來尋自己喝酒暢談。
有時會用些奇怪的眼神注視著她,似是惋惜又似是無奈,然而鎏月只當自己多心。
猶記得在瑤姬下手之前,瑞王最後一次來尋她喝酒,趁她醺醉的時候,說了許多前不搭後的話。
鎏月還笑他易醉。
這倆兄弟啊,平日和自己恭恭睦睦的,結果
一個想要奪權而下殺手。
另一個因忌權而沒有阻止前者下殺手。
不知這封信,倘若在這一世再送到燁帝手中,他會不會還無動於衷。
當初在鳳鳴樓上擋的箭會是白擋嗎?
似乎有不妥的地方鎏月突然想起,林苑上一世讓她離開京城的勸誡,莫非不是他察覺到燁帝有異心?再說,連林雲姝都說林苑也秘密告知過她,自己是被君主下的殺手。
為何認知會有偏頗?
也是,連自己都以為是幕後指使是燁帝,鎏月神思複雜。
瑤姬的心機啊竟深到這種地步,利用理所當然誆騙了那麼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