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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好人,當是這山中賊匪。快說,你把我家少爺弄到那裡了,若不說來,定扭送你到官府治罪!”
另一個僕人聞聲,也圍了上來,扎拳伸腿,大口噴沫,道:“不錯,定是你看二位少爺一身衣錦,剛才我見你把眼在那衣物上盯住,便知不好。稽少爺、金少爺都是名門之後,朝中有人,將來追究下來,你等吃罪不起,要受千刀萬剮。”
支七奮力爭開,叫道:“你等莫要冤枉了人,我若是山匪,那有叫醒你們之理。你們兩個,自不看緊自家少爺,卻怪我作甚。我在那處打坐,你們又不是未曾見著,那能綁了你家少爺!”
粗肉僕兒跨腳便踢上來,道:“胡說,你這廝一身柴板,尖頭鼠眼,定是那山匪通風報信之輩,想必你們頭兒教你在此,好再打聽訊息。不給你些苦頭,你是不吐實話。”另一個僕人見狀也把拳頭捶打過來,劈頭蓋臉的照支七一通亂打亂踢。那支七原想分辨幾句,見這兩個僕人如此蠻不講理,索性使了個法,把身挪到一株老樹。那兩個僕人好一頓打,才見是打在樹上,突然都大聲叫痛,只見那拳頭腫大,五指如*,那腿也一拐一腐,大叫道:“你不是山匪,會使這妖術,一定是個妖怪!”說罷雙手往懷裡亂摸,口中叫道:“好妖怪,我這有張天師靈符,你還不放了我家公子,惹了張天師,定教你死得難看!”口上說得大聲,但那手顫顫抖抖,靈符都未拿穩便掉地上,哆嗦一聲撿了起來,雙腿一軟,竟坐在地上。
支七操過他手中那靈符一看,都是畫了雷雲之符,一張寫的是祛病去邪、一張寫的是保長命富貴大吉,一張寫的竟是壯陽符夜御十女。支七還是首次見有這壯陽之符,不覺好笑,這天師道連這事也攤上了,但道:“你們二人好些不知好歹,我也是個求仙訪佛的人,那能做這傷天害理之事。你倆人聽著,我這便去尋你家少爺,若是到天明未回,你等早早下山,尋個高人再來。”
那兩個僕僮自是應允,口上連忙“大仙”,又千吩萬求,說道兩家少爺俱是家中寶貝,若是有個閃失,回去吃罪不起。支七那知得是何方妖怪,尋思和下午稽楓亭所見那二個女子,想必與她們有關,但與他們說道盡力而為。
支七下了斜坡,於識海中所見那向行走,走了數十步,黑乎乎中見有一三岔路口,三條小徑一模一樣。支七當念向那右拐那條行去,又走了數十步,黑乎乎中又見一三岔路,支七道:“該死,這障眼鬼打牆,我怎麼忘了。”當下把眼一閉,往地下一遁,估計過了那迷障方才出來。這眼前景色果然大變,卻是一處懸巖之下,怪樹老林,只有一條小路蜿蜒向上,望去黑乎乎看不清楚,只聽得有澗水之聲,淙淙作響。
支七一手捏住陰陽珠,一路摸索過去,一個撲空,閃進了一石洞之內。支七嚇了一跳,回頭一看,原來是一垂蔓密遮,又在拐角之處,一不經意按手便進了來。這石泂細窄,卻深長彎曲,支七生了個火摺子,行了有許久,似穿過那山腹一般,又到了一處洞口,隱隱傳來聲聲呻呤、淫歡之叫。支七連忙穿出洞口,果見稽楓亭與金樂棠二人,赤身裸體,衣裳都扔在一旁,各擁著一節枯木做那男女合歡之事,口中吟喃連連,陽器只管在那枯木裂縫之處鑽插,渾似不痛。支七大叫一聲:“好個妖物,這般糊弄人!”便要施法炸向那二節枯木。此時眼前突然閃出二道人影,正是一粉裳、一青衫女子,都秀麗可色。
那粉裳女子道:“你不也是個妖怪,纏與他們一起,怕不是傷他等些黃白之物。”
支七道:“胡說,我與他們只是路上相逢,一道上山,那是貪他錢財!”
粉裳女子咄道:“他是人,你是妖,莫不成你是個喜好男人的妖怪,怪我等魅惑了他們。”說罷,粉裳女子臉上一笑,緊望著支七做聲道:“吃醋了?妒忌了?還是到手的肥羊給別人享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