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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暮感覺和以前不一樣的。」甄老師吃到一半，看向了許朝暮。

許朝暮愣了一下，抬頭看著他。

「更加鮮活了。」

許朝暮眨了眨眼睛。

「也更喜歡笑了，整個人氣色都好了很多。」

許朝暮抓緊了筷子，瞥了眼季常音，剛好和對方的眼神接觸上。

「這樣挺好的，要保持這樣的狀態，才二十三歲，別整天想這麼多，愁著愁那。」甄老師笑眯眯，又看了眼季常音，「學學季常音，人活得自在一點，也看開點，沒必要在意那麼多，你很優秀了。」

許朝暮點了點頭：「我正在調整。」

年紀大一點的，生活閱歷多，即使許朝暮不說，也能感覺到她之前的狀態，雖然不一定能猜出到底是什麼事情。

「人生還長著呢。」季常音給許朝暮夾了個雞腿，「許老師。」

「我已經吃了兩塊肉了。」許朝暮抗議道，不過一邊說，一邊忍不住嚥了一下口水。

「沒事，吃吧，吃一塊沒事的，我們今天走了這麼多路，消耗的體力多。」季常音說道。

許朝暮為難地咬了口雞腿。

事實證明，季常音真的很能說。

一頓飯下來，許朝暮被她哄得還添了一些飯，吃完之後，許朝暮才感覺到後悔，主動接過了洗碗的任務，表示要消耗體力，季常音跟著她一起賴在廚房幫著許朝暮擦碗。

「我晚上吃了好多。」許朝暮想想就心累，「我怎麼還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呢？」

「那過會兒出去走走？」

「好。」許朝暮打了個飽嗝，「都怪你。」

「不好吃嗎？」

「好吃。」許朝暮不假思索。

「那就行了，別想了，反正該胖還是會胖的，你就是稍微胖個一兩斤，也看不出來的。」季常音捏了一下許朝暮的手臂，「都捏不住肉，胖什麼。」

兩個人洗完碗，和裡面的人打了聲招呼就出了門。

晚上的村子裡很暗，雖然有路燈，但是隻照亮了一個小小的範圍。

季常音挽著許朝暮的手臂，兩個人走得不快。

「明天幾點走？」

「下午一點的飛機。」

「行，我到時候和你一起走。」季常音拍了一下許朝暮的手。

許朝暮發現季常音的小動作真的很多，但是她並不討厭就對了，對方最後還是牽住了她的手。

路上遇到了很多其他晚上出來的人，老頭老太太慢悠悠地走著，互相扶持，一群小朋友笑著跳著從兩個人的身邊經過，還有腳步匆匆的歸家人。

這一刻彷彿身處世外桃源。

「你在笑什麼？」許朝暮問道。

「不知道，開心，只是可惜了，沒有星星。」季常音抬頭看著天空，天上只有一輪月亮，「許朝暮……」

「嗯？」

「沒什麼。」季常音本來想說，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可以找我，但是到了嘴邊又不知道怎麼說，「你和甄老師上次合作是什麼時候？」

「兩年前了。」

兩年前……

季常音沒什麼印象，但是還是能回憶起剛認識許朝暮的時候。

對方不喜歡說話，也不喜歡笑，看上去冷冰冰的難以接近，兩年前估計也差不多，可能還會更加嚴重一下。

「你要不許個願吧。」

「啊？」許朝暮有些不明白，為什麼話題跳得這麼快。

「你說說，說不定我就幫你實現了。」季常音說道。

「好像沒什麼。」

「你可以悄悄跟我說，後面他們聽不見的。」季常音一副開玩笑的模樣，「過了這麼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