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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裳只能停步,低頭道:「是。」
李淳離他愈近,聲音更低:「此人竟有如此身手?」
他實在難以形容曲長負出手那一刻,自己心中的震撼,彷彿一切這般令人驚詫違和,卻又理所當然。
李裳道:「我、我不知道啊。他好像一直身體不好。」
「如此妙人也敵不過天意,一身本事卻如此多病,怕是年壽不永。」
李淳頓了頓,將自己茫然的弟弟放開:「可惜可嘆,卻又幸甚吶。」
一日的行程結束,雖說中間發生了一些例外,但未造成太過嚴重的後果,郢國也算是大逞威風,揚眉吐氣,隆裕帝的心情不錯。
齊徽被他慰問了幾句,便被準許回到帳篷中養傷,他剛剛歇下,驪妃便急匆匆地趕來了。
「徽兒,快讓母妃看看,你怎樣了?」
驪妃一眼就看見齊徽臉上幾道擦傷,手臂包了厚厚的白布,心疼的眼淚都要掉下來,急忙撲到床前去看。
齊徽淡然揮了揮手,示意其他人都退下去,這才說道:「不過皮肉之傷,無妨。」
「怎麼能無妨呢?你只受了皮肉傷,那是你的反應快,那老虎分明就是衝著你過去的,本宮一定要稟告你父皇明察,看看到底是誰要害你!」
齊徽眉宇間掠過一絲疲倦,淡淡地說:「要這樣嗎?」
驪妃第一個懷疑的就是齊瞻,這時又想起了什麼,同齊徽道:
「還有阿延,方才混亂中也聽說他墜馬了,又被其他人馬踩踏了幾下,彷彿是斷了骨頭。本宮還沒來得及去了解情況,這當中必然有陰謀。」
齊徽道:「當然有陰謀了。母妃,你可知道這次遊獵,只要是宗室和勛貴子弟,都有屬於自己的騎裝,形制、顏色相同,隨時備好待用,我穿的那身,是曲長負的。」
兩人都是高挑個頭,曲長負要比齊徽單薄,但他內裡穿的厚,因此外衣的尺寸也差不了太多。
驪妃聽了這話,怔了好一會才明白過來齊徽的意思,震驚道:「你——這件事是盧家辦的?你知道他們要對曲長負動手,故意以身相代?」
齊徽沒說話,但表情顯然已經是預設了。
驪妃幾乎破音:「你為什麼啊?」
齊徽冷漠道:「為了什麼?自然是為了成全母妃一番心思!我曾多次同你說過,勿要干涉我的事情,更莫與前朝攪到一起,做出那許多風浪來,母妃總是不聽。」
「我是您的兒子,拿您沒有辦法,那也只能如此。母妃切記,你若是再起無故害人之心,不定何時,便會害到我的頭上。」
齊徽向來清楚怎樣才能叫人最難受,所謂誅心之言也不過如此,驪妃眼中含淚,氣的渾身哆嗦。
「你、你可當真是本宮的好兒子,本宮看見你遇險,恨不得拿命過去換了你回來,你卻利用本宮對你的疼愛,如此算計!」
驪妃咬著牙,憤怒中也有惶恐和害怕:「你簡直是鬼迷心竅了,做這些就是為了保護曲長負嗎?為了這麼個人,你如此傷你親生母親的心?」
驪妃說得對,他一向最知道怎樣的手段能讓人痛,而且越是對親近的人,這一招用的越是精準。
齊徽低語道:「我以前這般傷他心的時候,多了去了。」
他抬起頭,看著驪妃,語氣漠然:「母妃,總之我言盡於此,你若是連兒子都不想要了,便儘管執意攪和下去罷。」
第31章 榮華酒一杯
宋彥走到了帳篷外面,原本是想探望太子的傷勢,不料卻意外聽到了這母子兩人的對話。
他稍稍駐足,便聞驪妃那句「為了曲長負」清晰地傳了出來,頓時讓宋彥一震。
之前隱隱的懷疑成了真,太子在他心目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