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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張泰和年永齡離開之後,齊瞻將桌面上的畫紙拿起來,幾下撕碎,隨手丟了。
他知道,等到自己的計謀成功,靖千江和齊徽都要倒大黴,無論曲長負有什麼計劃,都再也施展不得,只能任由自己擺布。
畢竟,帝王都是多疑的,有的時候,只要一顆小小的種子,便足夠引起大禍。
他的心素來冷硬,雖然看似風流浪蕩,處處留情,實際上在這世上,他不會為了任何人而心軟。
哪怕是血親兄弟,哪怕是自己喜歡的人。
齊瞻用帕子擦掉自己手上沾染的墨漬,緩緩攥緊了手指,如同要捏碎心中殘存的最後一點不忍。
正在這時,有人說道:「觀殿下春風滿面,氣色甚佳,看來是有什麼好事發生了。」
齊瞻毫不意外,抬眼說道:「方才發生了一點小插曲,好歹正主終於到了。思平王難得前來做客,本王自然欣喜。」
這個說話的人竟然是南梁送來的質子,南梁八皇子李裳。
齊瞻等的人原本是他,而且聽兩人說話的語氣,很有幾分熟稔。
李裳領著蘇玄走進門來,為他引路的魏王府下人便識趣地全都退了下去。
齊瞻見蘇玄雖然低眉順眼地跟在李裳後面,但氣度不凡,溫柔清雋,不像是普通侍從。
他難免多看了一眼,說道:「思平王這個屬下,倒是有幾分眼熟。」
李裳笑道:「魏王,這並非我的隨從,而是前一陣在惠陽立下大功的蘇玄蘇大人,如今已是侍讀學士。」
齊瞻「唔」了一聲,這才有了點興趣。
蘇玄這個名字他還是有點印象的,在調查朱成欒罪證,賑濟災民一案中,他表現的很是突出。
而且那些行為,著實損害了齊瞻的利益,其實應該是等於站在了他的對立面才對。
但如今李裳特意把他帶過來,顯然是在告訴齊瞻,蘇玄已經是他們這頭的人了。
以此人的手段、智慧和目前擔任的官職,以後應該能派上一些用場。
他說道:「原來是蘇大人,本王對你可也是早有耳聞了。你當時在惠陽做過官……嗯,可識得曲御史?」
蘇玄道:「是曾說上過幾次話,但下官位卑,也未敢對曲御史多有打擾,因此不曾深交。」
齊瞻一哂:「他那個人,從來都是這樣,誰也瞧不上。」
他說罷之後道:「本王與思平王尚且有事要談,那便請蘇大人下去稍待罷。」
蘇玄應了,由著王府的下人帶了下去。
李裳正是在他的鼓動之下才與齊瞻接觸的,兩人合作不久,這次見面議事的時間想必也不會短。
蘇玄坐著喝了一會茶,聽到前院隱隱有些喧鬧的聲音,也只做不知。
過了一會,他忽然「哎呀」一聲,竟是不小心將茶水灑到了腿上。
蘇玄也是個朝中官員,王府的管家自然不好怠慢,見狀連忙令小廝帶著蘇玄去更換衣服。
蘇玄去後面備用的廂房換完衣裳,走出院子的時候,正好見到一名女子跌跌撞撞地跑過來,一個踉蹌,差點撞在他的身上。
蘇玄向著旁邊躲開,那女子一下子便摔倒在了地上。
蘇玄袖手站在原地,與她離的遠遠的,溫文爾雅地說道:「夫人慢些。」
這名女子正是齊瞻的眾多妾侍的其中之一,而就是她這麼一摔的功夫,身後追著的人也已經過來了。
一名看上去就很潑辣的丫鬟氣的柳眉倒豎,叉腰道:
「高姨娘,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們王妃連話都還沒說幾句,你便專朝著客人的方向跑,不知道的還以為誰欺負了你!以為這樣就能敗壞王妃的名聲了嗎?下作!」
聽這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