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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越涵簡直後悔到想要拿頭撞牆。
這件不大不小的風波到此為止,總算是過去了,而陸越涵這次沒有猜錯,宋彥付出的代價也極為慘重。
宋鳴風心裡並不好受,行動的時候卻雷厲風行。
他第二天就以最快的速度將宋彥從族譜上除名,並以「人品低劣,不堪為官」為理由,去吏部辭去了宋彥的官職,派人將他押往宋家在鄉下的莊子。
他下了嚴令,更何況宋彥害的人又是曲長負和宋繹,因而整個宋家雖有不忍,卻無人為他求情。
整個過程當中,根本就沒有宋彥反抗的餘地。
直到被押往鄉下的路上,他才找到了機會,劃破腰帶,將裡面藏著的蒙汗藥拿出來迷暈了宋家護衛,倉惶逃跑。
宋彥知道自己跑不了多久,宋家護衛的本事可不能小瞧,現在唯一能庇護他的,只有齊徽。
好在這幾日齊徽並未在宮中居住,而是去了京城郊外附近的別院之中。
宋鳴風一分值錢的東西都沒容他留在身上,宋彥好說歹說求動了一個向城外運送大米的車夫,這才搭乘著他的馬車,來到了齊徽的別院。
齊徽正在書房裡翻著一封書信,見宋彥被人帶進來,便抬頭道:「來了。怎麼弄成這幅樣子?」
這熟悉的場景和問話,讓宋彥心中剎那酸楚,他快步走到齊徽面前,跪下行禮道:「殿下,您一定要救救我,這回臣只能仰仗殿下了!」
齊徽道:「發生了什麼事?」
家醜不可外揚,宋家內部發生的具體情況自然不會到處宣揚,就算是宋彥辭官,要被送往鄉下的這個訊息都尚且沒有來得及傳開。
宋彥也不敢跟齊徽說實話:「都是我一時糊塗,不小心觸犯了宋家的家法,馬上就要被父親送到鄉下的莊子裡去了。殿下,您知道我不事稼穡,又如何能在那種地方生存下去?請您看在我父親的面子上,收留我吧!」
齊徽不動聲色,說道:「宋鳴風雖然是你養父,但向來不是個狠心的人,他為何要把事情做到這個地步,你又幹了什麼?」
宋彥苦笑道:「是我一時糊塗,沒有認清楚自己的地位。殿下也說了,他畢竟只是我的養父,我卻總想從他身上得到同宋家血脈一樣的對待,自然是……妄想了。」
他這話說的十分可憐,聽起來就好像被排擠欺壓了一樣。
齊徽嘆了口氣,慢慢地說:「你我也是自幼的情分,孤自然不忍看你如此落魄……」
宋彥就知道齊徽會對自己格外照顧一些,聽他這樣說,臉上不由流露出喜色。
齊徽卻道:「不過,你先瞧瞧這封信罷。」
他的手一鬆,信紙飄飄悠悠地落下來,掉在宋彥面前。
宋彥低頭撿起來一看,臉色卻陡然變了。
這信是宋鳴風寫的。
在信上,他已經詳細地向太子說明瞭宋家驅逐宋彥的原因,並向齊徽請罪致歉,看落款,信應該至少在前一天就送來了。
宋鳴風的意思,一方面是知道宋彥一直在為齊徽辦事,如此算是給對方一個交代,另一方面也是在表明,宋彥不代表宋家立場,太師府並非太子一派。
宋彥將那一個個的字看過去,幾乎覺得自己馬上就要窒息,他沒想到宋鳴風竟然這樣狠,將他所有的路都給堵死了。
他哀求道:「殿下,就算我做錯了,但這麼多年,我們父子也替您做過不少的事,您就真的不能給我一次機會嗎?」
以往他在齊徽面前提到彼此昔日情分,總是屢試不爽的,但現在對方的目光中失去了平時有限的那點溫和。
齊徽道:「你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嗎?」
宋彥搖了搖牙:「我不應該對曲長負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