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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長負轉過頭來,看了齊徽一眼。
齊徽在他身邊空出來的位置上坐下,低聲解釋道:「我不知道貿然詢問這件事會不會讓你不快,但是南戎那邊的要求提的實在十分蹊蹺,又叫人放心不下。畢竟……你當年會去南戎,總也跟我有關。」
他從小到大都不是一個很會討別人喜歡的人,哪怕是在皇上面前,都比不得能說會道的齊瞻親近,因而此刻跟曲長負說的每句話都小心翼翼,生怕又惹他不快。
齊徽斟詞酌句地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可以跟我說說嗎?」
他坐在這裡,熟悉的宮殿,熟悉的位置,讓曲長負一瞬間有些恍惚。
因為他覺得此時的齊徽非常陌生,讓他有種時空錯亂,面目全非的感覺。
其實與過去相比,他自己可能也已經變了許多。
曲長負慢慢地說:「上一世我去南戎之前,左思王就已經死了,我們從未見過。但他是死在我派遣出的暗衛手裡。」
齊徽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有些凝重。
這一世的左思王明明應該不知道樂有瑕,但他卻如此大張旗鼓地找人,那麼只有一種解釋——
很有可能他也重生了,並且知道了自己前世的死因,他要來報仇!
左思王想要除掉「樂有瑕」,但是不熟悉這個人,又搜尋不到,便故意讓赫連英都他們把要找的人形容成「治世之才」,又表明他跟南戎的關係很好,其實就是想借著隆裕帝的手殺人。
如果真的是這樣,曲長負的身份絕對不能洩露出去。
好在目前來看,知道重生內情的人都不會害他。
這時,靖千江也過來了。
他就像一隻嗅覺靈敏的家貓,只要看見有其他的野貓妄圖靠近自己的飼主,就會第一時間警惕地出現。
其中野貓中的戰鬥貓,一級提防物件,正乃齊徽是也。
他那邊也有不少人敬酒,靖千江正一邊懟人玩,一邊注意著曲長負這邊,想找機會問一問他左思王之事。
結果看見齊徽先一步過去了,他再也坐不住,跟著推了其他人的敬酒走過來,一聲不吭地往曲長負另一邊一坐,靜聽兩人說話。
等到曲長負和齊徽把事情分析完了,靖千江才道:「左思王與赫連英都他們的關係有這麼好嗎?如此緊要私密之事,他都可以放心交給兩個侄子來辦?」
曲長負道:「這確實是疑點之一,如今解釋不通,只能派人先去南戎調查一番了,不是什麼大事。」
齊徽道:「這件事交給我罷,左右也是我欠你的。」
靖千江淡淡道:「這麼多年過去了,太子還是喜歡把帳算得清清楚楚。你這麼說,也就是如果當年曲大人不是為你而去南戎,這事你就袖手旁觀了?」
齊徽看都沒看他:「只是怕曲大人見外拒絕,才會這麼說。」
靖千江道:「一個人若真心想為另一個人做事,根本就不會徵求對方意見,默默地便做了。」
齊徽道:「璟王甚有心得,就只怕好心用錯了方向,做多錯多。」
靖千江連個停頓都沒有,呵呵一笑:「連自己的行為對錯都分不出來,活著也沒什麼意思。」
——他這張嘴也不知道怎麼長的,反正別人隨便說任何一句話,都能被他找出錯處來。
齊徽寧願跟當年一樣,和靖千江帶兵互砍,都不想再同他多說一個字。
他冷冷道:「孤本是在同曲大人說話,璟王坐過來,是幹什麼的?」
靖千江微笑道:「聽說陛下即將為太子選妃,來道喜啊。」
齊徽:「……」
此時此刻,他很想不顧身份和體面,罵一句賤人。
三人坐在這裡,雖然實則劍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