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又何妨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齊瞻攢了口惡氣,暫時把這筆帳給齊徽和靖千江記上,將目光轉向盧延,冷笑道:
「我們該說的都已經說了,本王倒是十分想問問盧世子,你既不是曲府主人,又非搜查刺客者,這樣忙著衝進來,是在做什麼?」
他收拾不了齊徽和靖千江,他還收拾不了姓盧的?
盧延張口結舌。
如果他當時揪出來的是刺客,人們的注意力被轉移,事後想起他沖在前面的行為,頂多也只會說句「冒進莽撞」,不會懷疑什麼。
但他那踹開大門的一腳,踹出來的是三位親王。
盧延想跪下請罪,可他心高氣傲慣了,又不願在人前,尤其是曲長負這個死對頭面前表現的這樣惶恐狼狽,膝蓋怎麼都彎不下去。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事先安排好的刺客呢?
就在此刻,外面傳來了一陣喧譁,暫時為盧延解了圍。
齊瞻皺起眉頭,揚聲道:「怎麼回事?」
盧延趁機喘了口氣,默默退到一邊。
曲府的管家跑了進來,稟報導:「幾位殿下,東宮衛尉李吉李大人求見,說是……抓住刺客了。」
刺客?
盧延剛剛放下去的心臟又提起來,快速地跟盧洋交換了一個眼神,兩人都是滿臉驚疑慌亂。
他們在曲家裡面安排的刺客遲遲沒有露面,反倒是去外面搜查的東宮衛尉那邊有了訊息,他抓住的是哪門子的刺客?
聽到稟報,齊徽這才依依不捨地將目光從曲長負身上移開,說道:「讓他進來吧。」
李吉匆匆入內行禮,身後的手下還押著一個人。
——那人身上,穿著昌定王府護衛的衣服。
李吉向著齊徽稟道:「臣方才在魏王殿下遇刺的地點附近搜查,果然在一處牆根下面,發現地上出現了點滴血跡,順著一路排查,便在昌定王府的隨行車隊之中,發現了此人。」
他示意自己身後的人將一個託盤端來,上面有一柄染血的匕首,兩封書信,一瓶鶴頂紅。
「這些都是從此人身上翻出來的,這匕首的鋒刃與魏王殿下的傷口應是吻合,還請您過目。」
託盤被奉至幾人面前,齊瞻看了一眼便肯定道:「這柄匕首便是當時刺客所持。」
他噙了一絲陰冷的笑意,眼睛微微眯起,看向盧延:「遇刺之時,本王在刀柄上彈了一下,上面留有指痕。」
李吉道:「殿下容稟,除此之外,臣還發現,此人的真實身份是京郊大營中的一位緹騎,前幾日晚間試圖焚燒軍囤被抓,但連夜逃竄,不知所蹤,卻未料竟出現在此處刺殺魏王。那兩封信……」
他示意託盤當中的信件:「內容正是講了此人受到昌定王世子盧延指使,欲隱沒倒賣軍餉之證據,才會如此行事。至於為何刺殺魏王殿下,尚且不知。」
此言一出,眾皆譁然。
誰也沒想到好端端地前來吃一頓飯,竟然還能看著這麼一場大戲,除了三位王爺跟相府公子不為人知的恩怨情仇之外,更有要案牽扯。
曲長負挑起眉來。
這名刺客是他安排的,原本打算先利用對方在軍營縱火的身份,把刺殺案和倒賣軍糧案聯絡起來,至於盧家,可以在後續審問中安排更多證據。
沒想到靖千江人未離開,東西都已經塞到刺客懷裡了,動作可真是夠快的。
盧延聽聞此言,終於意識到曲長負一定早料到了他們的計劃,自己被反過來算計了。
他面容有一瞬間的失色,隨即故作鎮定道:「事情怎會如此巧合?倒賣軍糧一案剛剛查出一些端倪,魏王殿下就遇刺了,前後不到一個時辰,這事又被栽到了昌定王府的頭上。簡直是荒謬。李大人只管繼續查下去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