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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陳生的這個動作,端肖雪發現他的視野再次改變。奶狗低矮的視野如今變得寬廣。他從床上離去,站在一面鏡子上,難得脫離了狗身,以魂體出現。
不過眼下的魂體只是靈魂的縮影。
真正的他還在奶狗的體內。
察覺到這點,端肖雪冷笑一聲,他不去做多餘的事情,只是冷眼看著陳生,不知他在打什麼主意。
「我們暫時聯手如何?」
陳生問了他一句,態度誠懇。
「誰?我們?」不敢相信陳生會說出這句話。端肖雪譏笑一聲:「你如此折辱我,還想我能與你冰釋前嫌與你聯手?」
「不是冰釋前嫌,是迫於無奈。」陳生糾正他。
聞言端肖雪陰陽怪氣地說:「你輕輕鬆鬆便將我困住,這世間還有什麼讓你無奈的。」
陳生懶得與他繞彎子,他說:「你心裡清楚我為何找你。」
端肖雪聽到這兇狠地瞪了他一眼,語氣不善:「我什麼也不清楚!你是你,我是我,我為何要清楚你的想法?除了殺你外我什麼也不想懂。」
陳生不願與他糾纏:「你怕是忘了,我方才與你說過,我若死了,你也會死,你若不信,你便試試。你要是信了,就收一收你的火氣,暫時委屈一下自己與我聯手。」
「這話聽著可真好笑,」端肖雪並不退讓:「你能擒住魔主,又與小聖峰的首座不清不楚。像是你這種人,你需要跟誰聯手?你若真覺得此刻危險,用那紙人不就成了。」
「不敢用。」
陳生沒說為什麼不敢用,只說:「你也不用如此與我說話,我想以你的才智應該不難想到,我們如今很危險。」
端肖雪很不配合:「是嗎。」
陳生耐著性子說:「你知道這家青樓嗎?」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陳生不理他,接著說:「之前你應該也聽到那位婆婆說過的話,想來你應該也知道,這裡在一百年前就是家青樓,嘉禾二十一年,水災過後這處起了火,聽說是燒死了樓裡所有的人,這才有了地縛。」
端肖雪盯著他,只想把他的頭砍下來,對他此刻說的事並不感興趣。
「現在所有人都頭腦發熱,他們喜悅曲清池要收徒,誰都沒有想到另一件事。」
陳生按著端肖雪的狗頭,不讓他看自己,只讓他聽自己說話的聲音,想要他專心。
狗頭被按住,鏡子裡的端肖雪被迫轉頭。
陳生說:「起火的青樓在望京,望京有個寒陽山莊,有個千衫寺,因有這兩處,所以望京向來比其他的地方安全。」
「這又如何?」
端肖雪貌美,實力強,但因為實力過強,他一向在走魔修們都喜歡的暴虐路子,主張能動手絕不多說,能殺人解決絕不動腦的觀念,行事風格與昌海很是相似。
這人明明不傻,但遇事時從不願意思考,因此也吃過虧。
陳生曾因為這點不止說過他一次,可他始終都覺得以他的實力,他不用想那些彎彎繞繞,他也不喜歡陰謀詭計。加上魔修是那種寧可戰死也不低頭的性子,所以端肖雪總覺得使了詭計,便是對自己的貶低。
陳生氣惱,因此語氣冷了下來,不客氣地說:「蠢貨,且不提寒陽山莊只說千衫寺。你應該不會不知道千衫寺裡有蟒鈴,蟒鈴是守非攻,察覺不到城中動向還可以理解,但千衫寺除了蟒鈴還有個封印你的雲馜在!」
雲馜的名字如同一把利劍。
仇恨襲上心頭。
端肖雪一直兇惡的表情聽到這裡忽然收起,這才反應過來陳生說的是什麼。
陳生道:「我之前來過這裡,當時樓中的異物已經犯了殺罪,絕對無法洗淨身上的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