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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生低下頭,其實他並不討厭乾淵尊,而且尊者體諒凡人不易,為了不給尋常百姓增添麻煩,入世時都會收一收身上的神威,因此陳生與他相處並無壓力,也沒有被壓迫的不適感。
按理說京彥他熟,乾淵尊與他也算相熟,在場的人其實都是熟人,只不過因內情複雜,此刻熟也不能說熟,只能裝作不認識對方。
陳生厚著臉皮,將此時視作初見,熱情的上前感謝他們治好了郭齊佑莫嚴。
乾淵尊笑眯眯地摸了摸鬍子。他身為傳說中的人物卻毫無架子,一點也沒有身為上位者的倨傲,年對誰都是和氣仁愛,慈眉善目的樣子誰看了都會喜歡。
見陳生道謝,他擺了擺手,道:「舉手之勞何足掛齒,倒是小友院中的水缸看上去氣派非凡。」
陳生看人眉眼,心中忖量,只說:「機緣巧合罷了。」
乾淵尊不與他繞彎子,直言道:「可我看這魚非一般人能養。而小友身無靈根惠法,絕非修士,令我十分不解小友是如何養了這魚在家?」
陳生沉吟片刻,本想將魚推給曲清池,但轉念一想這魚他養了一段時日,尊者可不好騙,騙人也許會拉低乾淵尊對他的好感。
因此他說:「經人點化。」
至於這個人是誰,又是怎麼點化的他一字不提。
乾淵尊摸了摸鬍子,觀察他的臉色不再做糾纏,只說:「是我冒昧了。」
「哪的話。」
兩句客套話結束,乾淵尊和善地眯起眼睛,指著門外說:「說來,我還是第一次來這望京,眼下人生地不熟,實在不知該落往何處,只得厚著臉皮問上一句,今夜可否在貴府留宿?」
尊者借住家中,這事放在任何人身上都會覺得榮幸。可陳生並不這樣想。
不提他上輩子沒少與尊者打交道一事,單說他這宅院如今暗藏的問題,他都不想讓乾淵尊住下來,真怕乾淵尊看出什麼。
想乾淵尊不是無禮之人,今日提出這個要求必然有自己的思量。可如今他治好了郭齊佑莫嚴,上輩子又幫過自己,推拒的話還真不好說。
不知該如何婉拒,陳生抬眼卻瞧見那英氣逼人的京彥皺起了眉。
京彥的眉頭隨著乾淵尊的話越皺越緊,最後終是忍不住上前一步,對著乾淵尊說:「師父,你為何要住在屎尿堆裡?」
陳五:「???」
陳六瞪圓了眼睛,心說面前這矮子看上去氣度不凡,怎麼一開口這般粗俗無禮!
陳六還沒見過哪個修士開口閉口說著屎尿這等粗俗的用語。
陳生倒是習以為常,他端起茶盞遮住嘴邊的笑意。
差點忘了。
他根本無需費心去找理由,只要京彥在,乾淵尊便住不下來。
畢竟京彥是原著中出了名的潔癖狂。
原著中,京彥心智成熟,長相俊美,做事思路周全,只可惜身高只有一六五,在平均一米八多的後宮中他矮的醒目。但別看他人矮,陳生以上輩子一起泡過澡的交情起誓,京彥雖然人矮但物不小!他這人大毛病沒有,就是太過愛乾淨,潔癖的程度已經達到了出門便渾身不舒服,長時間在外停留必起紅疹的程度。
還有京彥是個比較有趣的人,他的法器雖是玉簫,但他基本上吹不出一個完整的曲目。
若是提起吹簫人,可能世人眼前都會出現一個或清雅或瀟灑的俊美公子,幻想著他坐在一處飄逸似仙的身影。
而京彥確實很俊美,但他可不是什麼風度翩翩的公子,而是個兇得要命的酷哥。
酷哥拿簫從來不吹,打鬥時比起吹簫傷人,他更喜歡拿簫敲開別人的腦殼。而且若是周圍環境不合他意,那在他眼裡便與糞坑沒有區別。加上他通常是想到什麼就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