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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上週在一品縣海邊希望小學的開基儀式上,於世清主動上前與他握手,一臉親熱熟稔,他說:“老弟還是一臉春光,瀟灑勝似當年。”
沈德鴻忙也笑臉相迎,“再怎麼也比不上於主任。”說這話時,他心中冒出一股不好懷好意的笑,他想到梅虹潔白細膩的肌膚被這雙黑瘦的、帶著長年菸酒生涯後抖動的手撫摸時該是什麼情形。他很不喜歡於世清,許多年前於世清還是物資處的一個小科員時,他就與他有過幾次接觸,都是生意上的,自然是求人的多。那時他就感覺於世清簡直虛假做作的讓他受不了,那次事情也沒有辦成。倒不是因為事情沒辦成,他就不滿於心,所以看人家不順眼。沈德鴻自認為還是有些心胸的,他是從心底裡不喜歡於世清這個人。
雖然沈德鴻對於世清沒有好感,但他現在還是挺同情他的,想到同情的原因時他覺得更是滑稽的可笑:因為這個男人的老婆完全背棄了,並鄙夷他。他真要憋不住笑了。幸虧康建忠過來,恭敬地請於世清到主席臺上坐。
想到這些,他從鼻子裡哼了聲,“我不信,你不會告訴我,他喜歡戴綠帽子吧?”
梅虹斜了他一眼,“我雖然不願意戴綠帽子,也總比一頂都戴不成的好。”
“他有把柄在你手裡?”沈德鴻聽出她話裡的意思。
梅虹未置可否,為自己斟上一杯酒,喝下一口後說:“反正我不說離婚,他就永遠不敢提。”說著眼光看向沈德鴻,“可如果我提出離婚,他就是不願意也沒辦法。”
沈德鴻並沒認真想梅虹對他說後一句話的深意,只是嘆道:“你這個女人真是又狠又無情,一日夫妻百日恩,何況十幾年夫妻了,你就這麼算計他!”
梅虹氣道:“你怎麼不識好壞人?我這麼做還不是為你著想,怕他給你找麻煩?真是狗咬呂洞賓!”
“不用!只要你不找麻煩我就沒有任何麻煩。”說著回頭鄭重地看著她,“記住了,我不是說著玩,今後不要再找我!”說完拽開門走了。
梅虹把酒杯重重地往小圓几上一蹲,杯中的酒像壓碎的石榴籽兒濺了一桌……
4
沈德鴻離開梅虹出來後,準備往公司去,行至半路,忽然想到今天是他的生日,康建忠兩口子一定要在他們家為他過生日,叮囑他晚飯時必須要回去。
看時間已是五點一刻,便找個拐彎的地方調轉車頭奔上回沈園的路。他想先給建忠打個電話,免得他們著急,摸了把副座上,沒有一把摸到手機,他看了眼,才發現連黑色的手提包也不見了。他腦子裡回想片刻,汽車一個急調頭,又賓士著往原路返。他記起來,他把大哥大塞進了手提包,一塊帶到匯泉小區的房子裡了,而走時心中煩亂,又似乎並沒有在他常放包的酒櫃上看到他的包,匆匆忙忙就走了。
匯泉小區的房子裡已經沒有了梅虹的影子。他看一下時間,差五六分鐘五點半,從他剛才離開這兒到現在,總共才二十幾分鐘的時間,平時,梅虹是沒有這麼快就離開的。
他在室內各處看了看,沒找到,更加確定是梅虹搞鬼。他想她偷偷藏起他的包,無非是想讓他主動見她。他最討厭別人強迫和要挾他,何況是這種事情,有一絲勉強都讓他覺得噁心。他用室內的電話先給建忠打了,說自己有事略耽擱一下,然後撥通自己辦公室的電話,閆啟行果然還在。
“啟行。”
閆啟行立即聽出沈德鴻的聲音,忙先說道:“總經理,怎麼手機和BB機都聯絡不到您?”
“它們都放在手提包裡,我把包丟了。”說完問她,“有什麼事嗎?”
“也沒什麼,就是你讓我提醒你晚上到康校長家吃飯。”
沈德鴻“噢”了聲,又說道:“啟行,你去一趟電信局,把我的手機和B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