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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睹溫情稍縱即逝的鬱覺:「?」
周醒一進訓練室,陳劍楓鬼哭狼嚎的聲音吵得耳朵生疼。
「我的頭髮啊,它怎麼就那麼飛出去了啊,丟臉丟大發了啊!」
黑色發網被丟棄一旁,像團毛球孤零零地躺在冰冷地面,而它的主人正盤腿坐在角落裡的榻榻米,姿勢不優雅矜持,裙底走光得一乾二淨。
周醒彎身撿起發網放到牆上的架子,身後的門再次大敞,鬱覺視線緊隨周醒,倒也沒纏上來,反而努力縮小存在感,免得又礙他眼。
付元樹盡心盡力安慰心靈受重創的體委:「沒事的,他們會認為你是短髮,想要體驗長發才戴的假髮。」
陳劍楓痛心疾首:「有出演名單。」
「……」
一個小時後。
陳劍楓已然卸掉妝容,換回自己的衣服,他心如刀割地接過周醒遞給的假髮。
那慘遭好一些□□的假髮,打結打成一團,毛躁得像把枯草。
周醒拍了拍他的肩膀,憐憫:「好好梳理梳理,還能再戴戴。」
陳劍楓備受打擊,淚水差點奪眶而出。
他雄偉的形象塌了。
由於陳劍楓過度傷心,所以幾人沒一起吃個聚餐,直接在學校分別。
明天過節,學校人幾乎走光,道路都是拉著行李箱回家的學生。
周醒不急著回去,家裡沒人,周照還在外地工作,周先生蔣女士仍然沒回來。
天色陰沉,宿舍光線晦暗,唯一的光明全然來源於燈泡,周醒坐在靠椅上打遊戲,無所忌憚地播放隊內語音。
隊友的謾罵聲不少,周醒嫌吵,關掉了隊內語音,只開了跟朱友鵬的。
「哥,你還沒回家嗎?要不要來我家過節?」
「不去。」
「哦,我懂了。」
「你懂什麼?」
「唉,友情終究敵不過愛情,幾年的感情付之東流。」
「……你傻逼吧?」
周醒啞言,他又沒說要去鬱覺家裡過節,朱友鵬卻自個腦補起來。
語音是對外開放,鬱覺定然是聽見了。
周醒不由偏頭去找鬱覺的身影,兩個男生住一塊,如若不是鬱覺有潔癖,這屋指定亂成雞窩。
將整個屋子粗略環顧一遍,周醒最後聽著水聲,在外面陽臺找到鬱覺。
玻璃門外寒氣濃重,踏出來那會兒,冷得他一個哆嗦。
陽臺的窗戶沒關,冷風呼嘯而入,鬱覺就這麼吹著風站在洗臉臺前剝葡萄皮,旁邊瓷白的果盤裝有密匝匝的圓潤葡萄果肉,他手上是最後一顆。
葡萄數量看起來就不少,周醒不知道他在外面剝多久了,對他的行為很是不解:「你在幹什麼?」
操!這個智障不冷嗎?
他身上還是跟周醒情侶裝的那套,單薄不耐寒。
鬱覺淡然剝掉手裡這顆葡萄殘留的紫皮,送到周醒嘴邊,輕聲說:「別生氣。」
他無需多言,周醒已然摸透他的心思了。
下午那通話後,鬱覺就沒再主動跟自己講話,一直保持沉默。
他這樣,不過是把周醒看得太重了。他想把人哄回來,可他笨嘴拙舌,擔心說出的話又是那種雪上加霜的爛話,只能自我懲罰,在嚴峻處境中想辦法。
周醒其實並沒有很生氣,但他看到鬱覺這樣,怎麼可能不生氣。
吹你媽的風,搞什麼自殘。
理智有一瞬被怒火殆盡,他張嘴咬住鬱覺捻葡萄的手指,脆弱的果肉被咬破,汁水順著連線處的缺口滑到他的下頜,晶瑩液體乘勝追擊,一路向下延伸,令白淨肌膚多了幾分艷色。
手指雖沒讓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