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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津延目色驟暗,面色沉沉。
孟春恨不得抬手打自己的嘴,絞盡腦汁才又想到:「還有……還有聽說容太妃打小身體就不好。」
「去查,事無巨細地查。」周津延目光尖銳。
明白是自己做事鬆散了,孟春不敢多話,應聲領命。
孟春能在西廠眾人中脫穎而出得到周津延的賞識重用,能力自然不用說,他親自出馬查探,不需幾日,就將幼安的事查了個一清二楚。
「便是與紀家交好的人家也只知道容太妃從孃胎裡帶出弱症,身體比旁人弱些,但並不知她有心疾。
還是卑職無意中發現紀家養了專門看心症的大夫。
順著查下去發現紀家在各州府從東南到西北都有藥田,官宦人家做藥材生意的不少見,但紀家購買的藥田品類雜且數目少,無法供應大批次的藥材。每年藥田的收成也並未對外出售,而是一應從各地運往紀宅,耗時耗錢,若是做藥材生意怕只會虧損。
尋常弱症不需要動用如此多的財力,因此卑職猜測容太妃的病情想必沒有外人知道的那般簡單。
便快馬加鞭特地去了一趟湖州,查過幾家藥房,其中有兩家還留存著十五年前的脈案,有記載他們曾去過當時的湖州知府紀家為紀大人剛出生的幼女診過脈。都記載著容太妃患有心症,有早夭之相,即便存活也需要各種名貴的藥材供養,且不能根治。
又查出紀家大量購買藥田正是從容太妃出生第二年開始。」
孟春將脈案呈到案前:「這是卑職從紀家大夫房裡拿過來的容太妃進宮前一年的脈案。」
周津延眼眸微眯,壓制不住的煩躁,修長的手指扯了扯衣領,才接過脈案,握著厚厚的書脊手指竟有一絲顫抖。
早夭之相?無法根治?他不信。
夜幕深重,周津延從靈境衚衕出來騎著駿馬往皇城而去,街邊兩側多是收拾了貨攤準備回家的攤販。
「後日就是十五了,附近縣城的攤販都趕來湊熱鬧,」孟春道,「這幾日街上人很多,督公若想逛逛,後日可早些過來。」
孟春覷著周津延的臉色,小心翼翼地說著話。
自他們督公得知容太妃的病情之後,整個都陰沉沉的,他可不敢觸他眉頭。
周津延鳳目閃過一絲波動,抬眸看見不遠處的一家鋪子,驅馬過去。
珍宴閣是京城最有名的糕點鋪子,這個時辰大部分的糕點都皆已售空,空留乾淨的貨架,掌櫃看見周津延一行人的衣著,腿都軟了。
白著臉上前,帶著僵硬的笑:「幾位大人,實在不好意思,東西賣得快,已經沒了,您要什麼,留句話,明兒一早小的親自送到您府上去。」
「不必。」周津延掃了一眼偌大的鋪子,徑直往裡走。
掌櫃慌了神,連忙要跟上去,剛邁步,就被周津延身後的護衛用刀柄攔住,掌櫃嚇得冷汗都出來了。
孟春上前拍拍護衛的肩膀,讓他放行,好生好氣地對掌櫃說:「你別怕,督公隨便瞧瞧。」
掌櫃擦著冷汗:「不是我們犯了事?」
孟春被他噎了一下,假笑著搖頭,抬手讓他過去伺候。
掌櫃「誒」了一聲,忙跑上前,小心翼翼地站在周津延身旁,大氣兒都不敢出。見周津延盯著兩盒柿子餅瞧,硬著頭皮說道:「大人這是我們鋪裡的柿子餅,平日買的人不多,您要是喜歡我立刻讓人幫您包起來。」
「不好賣?」周津延問。
「買的人很少,小的記得只有明蕪巷紀家隔三差五地過來買,還有太醫院徐太醫偶爾也會買一次,不過徐太醫通常都是為了湊整銀才買的。」掌櫃恨不得把他知道都說出來。
掌櫃說完,又怕周津延誤會,解釋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