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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就看見貴妃垂著頭,一副『別點我名,我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
不由好笑起來,故意道:「既如此嫻妃就留下吧。貴妃——」皇后終於還是失笑:「回去歇歇吧,你身子弱經不起勞累呢。皇上預備端午前將大選辦完,然後過完端午就早早去熱河新宮住幾日,再行木蘭秋獮——都是需要行路奔波的,你好好養養,等到了木蘭,也可騎馬散散心。」
高靜姝連忙謝恩告退。
嫻妃看著她輕鬆的背影,搖了搖頭。
貴妃靠著寵愛,只圖輕鬆,能有多持久呢?
出了皇后的長春仙館,嫻妃身邊的宮女隨畫就忍不住說起了這事。
「娘娘這般辛苦,晚上點燈熬油的查舊年的檔兒。貴妃娘娘倒是輕鬆,半路還得了五阿哥做兒子,心思根本不在這上頭,卻跟您一樣得了操辦小選的功勞。好在皇后娘娘眼睛真,看得出娘娘才是辦事兒的人,這回就只叫您幫襯大選的事務。」
嫻妃止步:「若無貴妃在上面壓著,小選的事會更難辦。你當內務府是好對付的嗎?若只有我自己操辦,我也不能直接就動板子了,否則內務府之後一定陽奉陰違,敢給我撂攤子,私下使絆子。」
隨畫連忙認錯,又有些不服氣:「可到底他們還是為難了一番娘娘……」
嫻妃這才繼續若無其事的向前走,英氣明艷的面容上浮現出一絲笑意:「以後他們就不敢了。」
縣官不如現管,她主理了小選之事,向內務府展示了她的精明不好惹。
現在皇后又進一步委以重任,內務府多會看眼色,絕不敢再跟她扯皮。
她自入宮後,雖位份擺在這裡,無人敢欺,但卻也飽嘗世態炎涼:先是純妃封妃待遇越過她,再是嘉妃也後來者居上。
宮裡的人都像是春江水暖鴨先知的鴨,非常敏銳的體會著宮嬪們的地位,然後給予相應的態度。
不會怠慢不代表熱情恭敬。
嫻妃望著高遠的天空。
九年了,自己也蟄伏的夠久了,再這樣沉寂下去,只怕宮裡超過她的人越來越多,這個嫻妃的分量會越來越差。
可她天性如此,讓她去跟皇上撒嬌或者做小伏低她都做不到。
況且比起寵愛的縹緲善變,她更愛實在,比如太后的看重,比如,現今皇后的倚重,協理後宮的權柄。
這才是握在手上的,靠自己本事掙來的。
這九年來,她看似避世,其實十分注意,一步也不肯錯。自重身份,不生事卻也不怕事,在後宮毫不結黨。
她知道皇后都看得見。
而在純妃嘉妃漸漸不安分的如今,皇后終於開始放權用她了。
嫻妃又想起了貴妃的笑容。
「你說十年後,我與貴妃的路,究竟誰是對的呢?」
隨畫愣了下,沒有反應過來主子的意思。
嫻妃卻自己搖搖頭,目光流露堅毅:「無妨了,我也走不得她的路。既如此,我就要將自己的路走到最好。」
那個貴妃之位,原就該是她的。
正如潛邸的那個側福晉之位。她雖然比貴妃晚一步入府,但終歸要是她的。
一旦適應了,會發現宮裡的日子過得很快。
高靜姝覺得,也就是旁觀了一次小選,又聽了幾場戲,時間怎麼就迅速的劃到了四月底。
今年新做的春裝都還有一大半沒上身,天兒就熱的要開始穿夏裝了。
果然無論三百年前,還是三百年後,京城都是沒有春秋的,不是冷就是熱。
中間值得一提的事,不過是高靜姝在小選過程中,見到了三叔四叔家幾個堂妹。
從大選驟然掉到小選,這幾個姑娘都面色慘澹,然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