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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央對朱二的話並未懷疑,一個小小的學徒,敢欺騙他,那是老壽星吃砒霜,嫌命長了,不過該驗證的還是要驗證。
打發走朱二,讓他把嘴閉緊了,該說的說,不該說的一個字都不能說,項央才將注意力放到眼前的麻藥上。
直接開啟黃皮紙,看到裡面大約成人拇指蓋大小的白色粉末,不是結晶體的那種,和奶粉有些相似。
右手放到白色粉末的上方,輕輕揮了揮,鼻子靠在半尺遠的地方,說不上無味,有點香味,清新中帶著迷幻,只是這麼一嗅,項央都有種頭暈目眩之感,連忙將藥粉包好。
「想不到一個小小的學徒竟有這種手段,看來不管在哪個世界,醫生都不能得罪啊。」
小心翼翼的收好藥粉,項央立在小院中央,被太陽照了大約半盞茶的功夫,等腦子從剛才的迷幻徹底清醒過來,這才繼續練功,等著下午孫濤的回覆。
還是那間普通的酒樓,還是昨日的包間,甚至連菜色酒水都一模一樣,項央自己一個人坐在房間內等待,右手食指中指併攏,其他曲握,朝著空氣直刺,平甩,彎插,不但靈動無比,更兼具力量。
鐵指訣在項央諸多所學中最為雞肋,但自從修煉基礎吐納訣,練出一絲內力後,已經能藉助內功修行鐵指訣,且進境喜人,原本至少兩個月才有所成,此時已經跨過鎖指,正式邁入木人階段。
項央正練著,雙耳微微顫動,停下手裡的動作,看向包間的雕花木門處,就見到孫濤臉上陰鬱、眼含殺機推門走進,和昨天看起來老實本分比起來,簡直像是換了一個人。
野心,慾望,就像是洪水,一旦開了閘,沒有壓制限制,就會洶湧而出,連自己也無法駕馭,就像如今的孫濤,滿腦子想的都是將錢孚搞下臺,自己接管武館。
「孫師傅,你終於來了,快請坐,有什麼事情咱們邊吃邊談,一些好商量。」
項央站起,待孫濤坐下後才重新入座,看著孫濤一言不發,主動開口。
「孫師傅,今天你能來這裡,想必已經查清楚錢孚的底子,也明白我的目的是什麼,不知我所言是否準確?」
眉心擰成一塊,孫濤點點頭,聲音略帶沙啞,語調低沉道。
「不錯,錢孚的確有問題,再過兩天,他又要出門,卻不說出具體去哪,做什麼,嫌疑很大。至於你的目的,不,是李縣令的目的,大概是想藉助我的力量幫你們官府抓捕錢孚吧。」
項央心裡暗笑此人腦洞大,自己想好的說辭還沒拿出來,就自行幫他腦補一番,和這樣的人合作,簡直太舒服了。
「不錯,錢孚的武功之高,難以想像。以我所見,至少也是打通一條經脈的後天高手,單憑伏虎拳,足以在安遠縣稱雄,就算是孫師傅,正面交戰,只怕也不會是他三招之敵。」
技巧上,對伏虎拳的領悟上,孫濤也許不遜色錢孚,但力量的差距是難以抹平的,也是兩者武功主要差距體現。
「這一點我知道,所以就想知道,你們官府到底是怎麼準備的,如果沒有能與錢孚正面相較量的高手,抓他難如登天,我也不會將自己陷入險地。」
孫濤不是普通人,很清楚一個打通一條正經的高手所能爆發的實力,縣衙的那群人,除了王英和麵前這個小捕快有些看頭,其他都是送死的貨。
孫濤之言已經將自己的立場和態度展露無遺,只要項央拿的出切實可行的計劃,他就會參與進來,幫助捉拿錢孚,既是為公,也是為私,不然他可不會自己下場。
暗暗欣喜自己當真說通了孫濤,項央丹鳳眼眯著,滿臉笑意,從懷中掏出朱二連夜為他配置的麻藥,也是迷藥,放到桌邊。
「正面交戰,如果錢孚一心想逃,我們絕對留不下他,之後更可能面臨他的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