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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的歌迷都在放聲跟唱,虞應是也一起引吭高歌,每一首歌的旋律都清晰印在心底,過往片段膠片般閃現,許知初、花重隱、文彬、閨蜜夜半私語的夜晚、上課答不出問題被罰站……她這才明白,離主臺的遠近沒有關係,她不必為偶像搖旗吶喊,也不渴望簽名或者覲見,她在這現場,享受視聽盛宴,可以放肆地流眼淚,身臨其境地懷念歌聲裡自己的故事以及無法重頭來過的人生,這才是意義。
梅雨季江南煙雨濛濛,演唱會出來,天空飄著瀝瀝小雨。過馬路的時候,她聽到後面兩個人在聊天,其中一個男孩子的聲音,像極了許之初。她好奇又驚喜,明知道不會是他,卻又幻想著是他,想回頭確認是不是他……一顆心搖擺不定。
然而,虞應是終究沒有回頭。
文老師說的對,花花世界還有許多新鮮的事物等待經歷,怎能執著眼前風景。就在這裡,等紅燈,等雨停,等下一個路口與你擦肩而過吧。
下一季許之初便要升入高三了,期末考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坐的桌子正是虞應是的,他認得她字跡,娟秀,舒適,寫著羽泉的歌詞:多年以後寥寥知己,能在一起,好好珍惜。他考完一科,在眾同學關愛傻子的眼神中搬起桌子就往外走,行至門口被回教室找東西的桌子新任擁有者堵了個正著。
她單手抵在桌子另一邊狠狠向後推了一把,直接將許之初推到了講臺邊緣:「你誰呀,搬我桌子去哪?」
「這位同學不要誤會,我只是想跟你換一下桌子。」許之初好言相商。
「不換。」女生愀然道。
「你出條件。」
「沒有。」
「它對你來說就是一張桌子。」
「那對你來說又是什麼?」
「我不能說。」
「神經病。」她上前要奪,許之初抱緊不撒手。
二人一番拉扯,各不相讓,許之初又顧忌不能傷到她,始終佔不了上風。最後,女生做出讓步: 「這張桌子的前任我認識,你還記得她嗎?」
「早忘了。」
「可我還沒說她是誰。」
許之初被她制住,仔細端詳面前的女孩,纖瘦身軀大校服,漆黑長髮扎馬尾,一雙杏眼滿面無邪,站直剛好在他的下巴處,伶牙俐齒會與他唇槍舌劍的爭鋒。倒有幾分虞應是的氣質。
在不見她的校園裡渾渾噩噩一個月,見到千百人,像她的發,像她的眼,卻都不是她的臉。許之初忽然明白,他還是會為這樣的女孩子心動,卻再也不會愛上她們。虞應是在許知初心裡成了標杆,成了一個符號,代表著這個時代他眷戀卻不能靠近的一切美好。
女生見他神色憂戚,眼睛裡執拗不捨,猜到即使今天不跟他換,日後也免不得被他騷擾,於是勉強答應:「你不能弄一張破桌子來糊弄我。」
他笑笑說:「一定比它更好。」
許知初抱著心愛的桌子像班級走去,臉上又有了笑意。愛我們的,我們愛的,終將離我們遠去,但我們慶幸著,曾經有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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