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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班班主任連忙找出眼鏡戴上。
又翻出江京給的答案,仔細與這位同學對比,他拿的答案稀鬆平常,循規蹈矩,最正規不過的簡潔方法。
培訓班同學都是按這個步驟。
連他自己都不例外。
然而手中的這份答卷卻不一樣,他目不轉睛一個標點符號都不漏,看完瞬間甚至有種恍然大悟——
“原來這道題是這個意思”。
班主任目光轉向姓名處,毫不意外,規整漂亮的兩個字——
白蘞。
他大手一揮,在平時分上計了前所未有的“10”。
晚上九點。
地下實驗室。
“能量閾值低,”姜附離抬頭,將眼鏡摘下,他一手撐著桌,一手指著他剛畫出來的一個能量圖,“但是夸克對撞前動能跟對撞後不符合,wpps帶走了部分能量……”
他身姿筆挺,有條不紊的分析剛剛檢測出的結果。
鉛筆淺淺畫下曲線圖堪比電腦繪製。
實驗室稍顯暗的燈光打在他線條流暢的側臉上,一筆一畫似精心勾勒,又長又密的睫毛微斂,投下一層淺淡的陰影。
旁邊組員紛紛拿著筆跟紙,記下他剛剛說的話。
“今天就到這。”姜附離將筆收起隨意別在領口,修長的指尖從口袋勾出一個黑色口罩,遮住高挺的鼻樑。
他很高,黑色外套顯得他有些清瘦。
眾人看著他離開的背影,一個男生鎮定收起錄音筆,篤定開口,“不對勁。”
其他人紛紛點頭。
眾所周知,姜附離的小組是國內最卷小組,常常是因為姜公子基本上每天會在實驗室待到十二點,夜不歸宿,接連一個月在實驗室休息那也不罕見。
曾經有組員聽到姜家因為一點小事找他詢問,被他在辦公室罵了五分鐘。
到後面姜家的人也不敢隨意來找他。
然而最近兩天,他每天九點準時回去。
“呵,”男生身邊的女生陰森森的掏出他口袋的錄音筆,“你揹著我們偷偷錄音是吧?我就說為什麼每次你回答姜少的提問都這麼快!”
“賀文,你真該死啊。”
男生:“……”
車上。
姜附離坐在後座。
電腦擱在桌子上,手機響起,他看了眼,接起。
手機那邊是一個男聲,“為什麼拒絕高家?塞個人進去而已,又不是讓他們去姜家,我就知道,你媽一死,你就不拿我當舅舅……”
後面的,姜附離就沒聽了。
車緩緩停下,助理下車去後備箱拿姜鶴的晚餐。
姜附離看向窗外,透過窗。
他能看見姜鶴跟白蘞依舊坐在奶茶店那個位置,一盞白色小燈在兩人頭頂亮起。
姜附離從情緒裡抽離,他慢條斯理,冷靜疏離,“因為毫無用處。”
“什麼?”
“我說,”姜附離眸光淺淡,平靜如深潭,壓抑著冷厲,他拿上一本黑色的筆記本,直接下車,“我不收垃圾。”
結束通話電話,姜附離走進。
白蘞在做一張物理試卷,趴在桌子上寫今天物理老師剛發的卷子。
看到姜附離,她抬了下眼,下巴依舊擱在胳膊上,懶洋洋的打招呼:“姜老師。”
“還沒寫完作業?”姜附離拉開對面的椅子。
現在高三學生作業這麼多?
“差一點。”白蘞寫下最後一行字,目光看到他手邊的黑色筆記本。
“這個,”姜附離特別風輕雲淡的將筆記本推過去,精緻眉眼一如既往的清冷淡漠,連聲音都顯得漫不經心:“我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