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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倆私底下說話,也沒有那麼多的忌諱,對著把阿福誇了一回,靖安侯才有功夫對著妻子訴苦。
「壽寧宮裡,接連幾日傳了太醫。」
太后娘娘又「病」了。
從上次知道了榮王妃至今沒有上玉牒後,太后連秦斐的親事都沒工夫管了,一門心思都想著如何為孃家的侄女兒討個公道回來。
在她老人家不大的腦子想來,她的兒子是九五之尊,可著天下,都是他的。不過是叫表妹做個堂堂正正的親王妃,就有那麼難?
一句話的事兒哪。
說是怕朝臣有話說,太后娘娘就更想不通了。
那封誰做個王妃,不都是他們皇家的內事?怎麼就有那些嘁嘁喳喳的話?
她一心要為榮王妃出頭,已經病倒了多日。
皇帝孝順,若是以往,多少的話都能答應了。可這次,偏偏就咬牙不肯。
老太后氣了,連周皇后都遷怒了。
「皇后娘娘晨昏定省去壽寧宮裡,太后娘娘直接就叫人攔了,說是皇后貴體,被她過了病氣就不好了。還讓人傳話給鳳華宮,叫皇后保重身體,後宮都仰仗著她。」
靖安侯學著皇帝的語氣,一句一句重複給妻子。
昭華郡主皺起眉,「越發不像了。」
這陰陽怪氣的,哪裡像個母儀天下的太后娘娘?
簡直就是後宅裡爭寵的小女人。
不過……昭華郡主不厚道的想,太后娘娘可不就是個滿眼只會爭體面爭榮耀的女人嗎?要不是肚皮爭氣,為先帝生下了一雙兒女,就這種粗淺的手段,也不知道能不能有如今的地位。
「陛下怎麼說?」
拈起妻子一縷秀髮放在鼻端,有發香沖入鼻腔。
「真香。」靖安侯調笑了一句,被昭華郡主重重擰在了胳膊上,「嘶……還能怎麼說?與我說了半天他的難處。」
當年他一時心軟,叫霍如玉如願進了榮王府做王妃。他娘倒是得意了,可週皇后那段時候的憔悴面容,時時刻刻也叫皇帝心生愧疚。
「陛下說,橫豎被叫了王妃這麼多年,上不上玉牒的又有什麼不同?」
言下之意,這一次並不打算與太后妥協了。
昭華郡主冷笑,「嘴上說得好,還不是把皇后娘娘放在火上烤?」
如皇帝所說,上不上玉牒實在沒什麼不同了。可架不住太后一直裝病,現下宮外不知緣由,自然沒什麼。
「霍家人心比天高,怎麼會願意把這個一聲不吭地吃下去?不敢對陛下如何,無非就是恨上了皇后娘娘。到時候,只需將太后病倒的緣由往宮外傳那麼一點點出去,皇后娘娘就要落下多少的不是。」
一國之母,怎麼能夠不孝不寬容呢?
為著多少年前的舊事,叫太后娘娘心中鬱悶病倒。人不會說是皇帝要藉機敲打霍家,只會說太后娘娘有了春秋,皇后這得多狠的心呢?
「郡主說的不錯。」靖安侯想得更深,「皇后名聲有礙,只怕還會牽連到太子。」
「你怎麼說?」
作為皇帝陛下的髮小兒,並曾經在保護陛下龍椅的一戰中出過大力,靖安侯與皇帝之間的情分自然非同一般。
「還能如何說?」靖安侯動了動手指,接過妻子手中的布巾,一下一下為昭華郡主擦頭髮,淡淡地說道,「陛下並非任人拿捏的人。」
霍家的野心勃勃,皇帝早就看在了眼裡。
太后若是知機,適可而止,他還能容忍霍家一段時間。
若是太后步步緊逼,頭一個遭殃的就得是霍家。
「只看著吧。」
昭華郡主嗯了一聲,想起了什麼,與靖安侯告狀,說起秦斐敢私自帶了阿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