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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這樣,許氏心疼不說,就連昭華郡主也不免在心中升起了些許憐惜。
「坐下吧。」
她難得給了沈明程一張慈愛的臉。
沈明程低聲道,「多,多謝二舅母。我,我還有事……」
磕磕巴巴地說了一句,猛地抬手給了自己一巴掌。他娘把人害成了這樣,他居然還妄想著拿兩包勞什子的補藥,磕個頭道個歉來求得原諒,求得舅舅們繼續給他娘做個靠山……沈明程覺得根本不用他舅舅趕人,他自己都沒臉再登門。
抹了把臉,沈明程壓根兒顧不得身上的疼痛,快步跑了。
「啊,阿程……」許氏喚了一聲,沈明程腳底下一頓,轉身朝著許氏拱手作揖,躬身下去啞著嗓子,「勞煩兩位舅母,替我與三舅母說……都是我孃的錯。」
低頭走了,再沒有回頭。
「你看看,薛蓁還不如個孩子。」
昭華郡主冷笑道。
想到昨兒晚上丈夫一語點醒了薛三,薛三今天一早就給泰安伯送去了十二個女人,昭華郡主心中大感痛快。
這才叫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至於會不會被人說薛三行事如婦人般陰私,昭華郡主絲毫不擔心。這,不是也沒人看見嗎?十二個淸倌兒都往車裡一塞,遮得嚴嚴實實的,誰會知道薛三給親妹夫送女人呢?
況且泰安伯夫人在京城勛貴高門的女眷之中,名聲一向不好。就算她往外哭天喊地去宣揚,也不過是白白給人添了笑柄,沒幾個會當真的。
「二嬸,六妹妹呢?」薛凊有幾天沒見到阿福了。平時阿福總是跟在昭華郡主身邊,這一次不在,薛凊有些奇怪。
昭華郡主笑道:「我過來的早,她還睡著呢。」
「前日五妹妹夜裡發熱,她也跟著折騰了半宿。」薛婠忙道,「她還小呢,一時半會的精神兒緩不過來。」
緩不過神的阿福,此時正坐在侯府花園裡的鞦韆上,有一下沒一下地盪著。
「表妹。」
秦斐走進了花園,就看到阿福無精打採的。
淺黃衫子綠羅裙的小丫頭腦袋靠在鞦韆繩上,抬起眼皮來看了一眼,叫了一句「表哥」,又低了頭下去。
阿福多數時候都是笑眯眯的,他還沒見過她如此情緒低落的時候。
秦斐走過去,蹲了下去,抬頭看阿福,「這是怎麼了?」
他眉目如畫,唇瓣勾起,目中透出輕笑,「誰欺負了你不成?」
阿福搖搖頭。
「我說也是。姑母姑丈那樣疼你,誰敢欺負你呢?」秦斐笑道,起身把阿福從鞦韆上抱下來,「我帶你出去轉轉。嗯……就去碧螺寺,如何?」
碧螺寺是京城裡香火最為旺盛的地方,內有兩株銀杏樹,據說已經有了前年的歷史,樹幹挺拔粗壯,都要七八個人才能合抱過來。每到秋日,果如金珠,落葉繽紛,滿目都是璀璨。
碧螺寺四季香火不斷,也有這兩株前年不敗的銀杏的緣故。
秦斐記得,從前的阿福就很喜歡去碧螺寺。當然,這丫頭不是為了上香求籤,也不是為了看銀杏,她的目標是摘秋天裡銀杏樹上掛著的白果做點心吃。
「不想出去。」阿福垂著腦袋,穿著撒花鞋的腳踢了踢草皮,「三嬸生了小妹妹,可是兩個人……」
她抽了抽鼻子,「都不大好。五姐姐也病了,娘不許我過去。」
「那去碧螺寺不是正好?我聽說碧螺寺香火的香靈驗得很。」見她總是悶悶不樂的,秦斐耐心哄著,「到時候再求個上上籤,你的姐姐妹妹和薛三夫人不就沒事了?」
阿福想了想,「也是。」
忽又心急起來,拉住秦斐的手,「那表哥,咱們還是騎馬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