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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禮監。
地下密室。
寬闊的地下密室,一根根粗大的祭柱之間,恩海盤膝而坐,默默運功。
這密室雖然寬敞通風,卻一直都有腥甜的血腥氣味兒,久久不散。
原本那些柱子上綁著的都是一些孩童,只是此時卻已經空無一物。
只有柱子上的斑斑血跡,才表明這裡曾經有過什麼。
體內真力奔湧,恩海努力回憶著那一日和那武林盟主交手之時的體悟,只感覺隱隱約約抓住了一絲什麼東西,卻又差之毫釐,難以真正領悟。
當下起身走出密室,回到了司禮監之中。
在太師椅上落座,他淡淡說道:
“來人。”
話音剛落,立刻有一名粘杆處的密監閃現在他的面前,跪地說道:
“九千歲。”
旁邊還有錦衣衛指揮使鄭浩然等幾名心腹。
恩海緩緩說道:
“新一批的藥引,準備得如何了?”
那粘杆處密監立刻垂首說道:
“回九千歲,最近河東道的災民在城外聚集,多得是賣兒賣女的,採買容易,造辦處已經選了三百名孩童,這幾日都在喂藥調養,明日就可送入皇城,助您修煉神功。”
恩海閉著眼睛,緩緩說道:
“還不夠,再抓六百,湊齊九百之數,給本座留下三百,剩下的六百,依著往年慣例,送到血壇之中。再把本座昨日吩咐下去的那些佈置都做好了。”
那粘杆處密監的身子微微顫抖了一下,隨後連忙說道:
“是。”
恩海接著問道:
“可有值得一說的?”
那密監立刻說道:
“今日午時,獻王李沐前往養心殿尋釁,被皇上和瑾妃當面駁斥,逃回了寢宮,還尿了褲子。”
聽到這話,恩海不由微微一笑,說道:
“不錯,確是個草包,合本座的心意。”
密監接著說道:
“皇上隨後帶了一標錦衣衛暗探微服出宮,往城外施粥的粥棚去了。”
恩海嘴角微揚,微微搖了搖頭,說道:
“上次微服私訪嚐到了明君的甜頭,這次又要博些虛名麼?”
東廠都督高榮緩緩說道:
“皇帝到底還稚嫩,根本不知道什麼叫災民如獸,想要靠一張嘴賑災?哼,不知死活。”
一旁的錦衣衛指揮使鄭浩然連忙笑著說道:
“幹爺爺說的是,那災民,還能算是人麼?這小皇帝估計是想要出城安撫災民,博個名聲,他又沒帶米麵,那災民不把他吃了都算是不錯,不過死在亂民之中也好,三日之後,正好省事兒了。”
恩海不置可否,微微閉上了眼睛,顯然並不把這件事當回事。
皇帝本來就是掌中的傀儡,籠中的玩物,他真正在意的,是九姓十氏,是地方藩鎮!
不過正好藉著這祭天大典的機會,和這些亂臣賊子攤牌。
眼見恩海並沒有說什麼,顯然是對小皇帝微服私訪的事情不以為意,現在又開始閉目練功,眾人連忙悄然退下。
他們長久在恩海的手下辦差,自然明白恩海到底是何等的心思縝密、城府極深。
一切只等那三日後的驚天大事!
……
粥棚的方向,一片嘈雜喧譁,其中還夾雜著喝罵聲、慘叫聲、哭泣聲。
就見那些守在粥棚旁邊的五城兵馬司的巡兵將手中長刀高高舉起,用刀背猛地,立刻將前面帶頭鬧事的幾人擊倒在地。
剩下的災民紛紛大喊著後退,只是咒罵聲卻不絕於耳。
“你們這些貪官汙吏,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