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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衍喉結微動。
小姑娘太過磨人,尤其那柔軟的長髮還絲絲縷縷鑽進軟袍領襟,如同羽毛故意在鼻端片寸滑過,不耐又欲罷不能。
這是既要撥起他的欲意,又迫得他非剋制不可。
但偏偏,他是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若有似無低嘆了聲。
池衍下巴抵在她發上,摟了她單薄的香肩入懷。
這一夜,錦虞在那溫暖的擁抱裡睡夢甚是香甜。
但對男人而言,大抵睡得是好也不好。
這去往楚國的一路,便就是這樣。
一輛舒敞的馬車,行過一處逗留一處,每經一城便停歇一夜。
然而不論在何地,他們一路慢條斯理過來,好似早已有人提前打點好了一切,全然無需再多操心。
如此這般,倒不像是趕路了,分明如閒適遊玩悠哉。
這日,東陵王宮。
薄雲輕淡,日光靜好,天色澄明如鏡。
東宮寢殿。
錦宸坐在鐫龍椅凳,低頭淺抿茶水。
他一身暗金玄袍,花色蟒紋凜冽盡現。
但那張英俊的臉龐血色微失,浮露出幾許格格不入的病態。
悄靜的大殿內,有人折過中室的鎦金立屏,淺步來到他身後。
幼潯輕展那件同色外袍,緩緩披在他肩上。
聲色低溫:「殿下,車馬都妥了。」
錦宸「嗯」了聲,玉盞捏於指間略一把玩。
他淡淡道:「笙笙那邊,讓人繼續盯著。」
幼潯輕聲應下,「殿下放寬心,公主此行未離過池將軍寸步,想必無事。」
錦宸眉頭卻是輕微皺了起來,「未離過寸步?」
玉盞徐徐放回桌上,他低嘆了嘆,喃語一句:「那還得了。」
默思須臾,復又問了句:「他們到何處了?」
幼潯上前一步,託了青瓷茶壺。
縴手微傾,替他沏上半盞熱茶,邊婉聲道:「昨日是在臨淮,今日該要到宣山了。」
宣山……那便是到楚界了。
錦宸略一頷首,啜了一口溫茶後,便扶桌慢慢站起來。
見他撐著虛力,幼潯立馬抬手去攙他。
溫靜的聲音裡含著擔憂:「殿下今日覺著如何?」
這麼多日下來,他未有一日停過服藥。
最初那三天,是日日咳夜夜咳,幼潯更是形影不離相伴他左右,未嘗得歇半刻。
好在後來病情似乎沒再加重,情況漸漸好轉了。
大抵是他的身體慢慢在適應毒性。
只不過畢竟是毒,總歸對身子有害,哪怕不再咳血了,他還是疲乏虛弱,提不上勁。
「好多了。」
錦宸借那雙清瘦的素手站穩身子。
無意間側眸,極近距離地一瞥。
他才發現身畔那人眼下一圈烏青,粉黛未施的清容憔悴之色愈重。
見他深墨如染的瞳眸那般瞧住自己。
幼潯心顫了下,忙不迭垂下目光;「……殿下?」
靜默片刻,錦宸低沉了聲:「等會兒到孤的馬車上來,歇一歇。」
聽到他的話,幼潯渾身一震。
腦袋更低了低,慌著聲推拒:「殿下御座,奴婢不敢逾矩。」
見她驚慌不已,錦宸卻是淡淡一笑:「這是逾了哪門子的矩?你是孤的貼身侍女,隨行伺候不是理所當然?」
此行前往楚國,一來是赴邀登基大典,二來自然是為解他身上的毒,這些幼潯都知曉。
但不論是為的什麼,那是太子殿下的私駕。
而她不過是卑賤的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