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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著鼻音的嗓子有些沙啞, 炭治郎垂了垂眸,縈繞在鼻息間的味道又酸又澀, 他知道若菜在難過, 但只能靜靜地陪在旁邊, 連開口的勇氣都沒有。
輕微的機栝聲打斷了炭治郎的思緒,他把注意力重新放到門上, 只見它小小地開啟一條縫,僅僅能看到一隻布滿血絲的眼睛,接著便聽到裡面傳來低沉嘶啞的問話聲, 「你們是誰?」
炭治郎立即彎了個深腰,用敬語說道,「您好,我們想問一下——」
話被若菜搶過去,她上前一步,沒有掛上慣常能夠安撫人心的微笑,滿眼堅毅地看著門後面的那隻眼睛,「我們是來幫助你找到孩子的。」
她的話一出口,炭治郎就知道自己錯了,剛才他想說的是詢問一下失蹤的細節,想必對方已經在警方調查的時候回憶了無數遍。
對於失去孩子的父母來說,每次想起來都是在傷口上撒鹽,日日夜夜地煎熬讓他無法闔眼休息,傳達過來的感情有太多的懊悔和悲痛,肯定無數次在想為什麼那天晚上沒有陪伴在孩子身邊。
現在他們最需要的是一個肯定的答案:
不論是否還活著,孩子能夠找回來。
聽到若菜的話,那隻眼睛劇顫,逐漸濕潤,然後門被慢慢開啟,「你們進來吧。」
裡面沒有開燈,窗簾也緊緊拉著,周圍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炭治郎下意識去扶若菜,免得撞到屋裡的傢俱擺設。
禰豆子是鬼,有很好的夜視能力,有樣學樣地抱住若菜另一隻手。
屋主人按下牆上的開關,頃刻間亮堂起來,炭治郎發現地上一片狼藉,摔碎的碗旁是焦黑得看不清本來面目的食物,逐漸炎熱的天氣下已經開始腐爛,因為室內不通氣的緣故,逐漸發酵成詭異的臭味。
不止是碗筷,歪來倒去的傢俱也看得出這裡經歷過一場爭執,想必是……
炭治郎看向屋主人,明明是男人最好的年紀,頭髮卻染上了一層白霜,應該是從前天晚上發現孩子失蹤後就一直滴水未進,整個人特別憔悴。
屋裡沒有第二個人的氣味,加上客廳的模樣,可能是夫妻倆有過爭吵。
「你們隨便坐吧,如你們所見,家裡這幅樣子,妻子也走了,沒法招待你們。」男人佝僂著背,慢吞吞挪到旁邊的凳子上,氣息虛弱,似乎隨時會昏迷過去。
炭治郎把禰豆子拉到身邊,跟著若菜一起在對面坐下,奇怪地發現向來溫柔體貼的若菜沒有說任何安慰的話,大概是知道此時此刻的安慰對男人沒有任何意義。
「大概情況想必你們已經在報紙上看到了,我叫真崎,女兒馬上滿六歲了,之前一直是跟我們睡的,上個月才開始慢慢培養她一個房間睡覺。但就算分房,每天晚上我和妻子也都會輪流去陪她一會。做父母的心就是如此,想要讓孩子獨自,又怕孩子獨立,說到底,不是孩子少不了父母,而是父母離不開孩子。」
和警察對話時不同,不是問一句答一句,真崎主動說起了那天的事,雖然說得磕磕絆絆,但該說的都說了。
「那天也應該是這樣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和妻子竟然睡了過去,等醒過來的時候,去小葵房間裡……床上什麼都沒有,被子都好好的疊在那,小葵是從一開始就不見了……可是我這個做父親的什麼都不知道,還和妻子滔滔不絕地商量明天的選單……窗戶都關得好好的,人到底是怎麼消失的……我還記得小葵從藤本家回來的模樣,開開心心地說起朋友的家有二十多棟房子,現在……現在卻……」
他以手覆面,終於不成聲調,悲痛滲透到每一個角落,堵住了所有人的聲管。
炭治郎無法保證孩子的情況,只能說會把人帶回來。
離開真崎家的時候三個人都沉默著,這次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