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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盡之意,福晉明瞭,她笑著搖了搖頭:「你呀,還是太年輕了。畢竟是個側福晉,上過玉蝶便是個正經主子,由爺來發落才合情合理。」
依照胤禛的性子,不會輕饒了李側福晉,但肯定會顧及到三個孩子。一旦
有了顧忌,就會生變,與其別著胤禛的意思來,不如掃清顧忌,讓胤禛親自處置。
「她被關押了,孩子用總要有人照顧。」福晉唇彎了下:「我身子養得好多了。」
石榕這才明白,福晉是起了想抱養李側福晉三個孩子的念頭。
「可二阿哥和二格格都記事了,怕是養不熟……」
「無礙,有能養熟的。再說了,沒了生母,養不養得熟也無甚關係了。」福晉撐著下巴,好心情地逗了逗迴廊裡掛著的鸚鵡。
橫豎是李側福晉自己把孩子送到福晉手中的,她便先養著便是,記不記在她名下還要看福晉日後有沒有親生子。
若是有,便不能記,若是沒有,再記不遲。
不管怎麼算,福晉都是不吃虧的。
鬥了這麼多年,終於分出了勝負了。福晉笑出了聲,眼角卻帶了淚。
……
自從那日飛弦被指出來,李側福晉總覺得心落不到底,反而是到見了張、杜二位嬤嬤一同來了西苑,才生出一種『這日總算來了』的想法。
她在這四貝勒府的後院鬥了十數年,大半時候都是風光無限的,從未想過竟會有馬前失蹄的一天。
李側福晉回想了下,似乎是從弘昀搬到前院以後,她就變得有些不像她自己的了。
當了那麼多年的枕邊人,李側福晉如何感受不出來,胤禛變了。
他對孩子還是那麼關心體貼,行事還是那樣穩重謹慎,對後院女子也是一如既往把握著分寸。
可李側福晉就是知道,胤禛變了。
她驚慌失措,想要抑制住這種改變,卻栽了人生中最大的一個跟頭。
一個可能讓她再也爬不起來的跟頭。
依勒佳也在西苑,見了張、杜二位嬤嬤很是開心,以為她們查出了真相,要還自己一個清白。
「二位嬤嬤,可是飛弦招供了?」依勒佳按耐不住地站起身問道。
杜嬤嬤稍微笑了下,沒有言語。張嬤嬤福身道:「回二格格,確實是飛弦招供了。她指出是採買處一個略微駝背的老太監找到了她,告訴她確切的時間,讓她把握好時機,撞倒魏格格,事後有重謝。」
「後查出駝背的老太監名叫天明,前兩日失足落水,溺亡了。」
依勒佳握拳擰眉:「然後呢
?就查到這裡嗎?」
「篩查了府內所有的下人之後,只有三人有嫌疑將老太監封口。掃灑的張太監,膳房的牛太監,還有……西苑的唐太監。」
西苑的唐太監唐路,王福帶著的小徒弟。
兩位嬤嬤奇怪的態度讓依勒佳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她不安地看了一眼李側福晉,聲音變得有些尖銳:「繼續說,說清楚!」
張嬤嬤繼續道:「審問之後,唐太監開了口,說是李側福晉指示,他只是照辦。」
依勒佳像是被掐住了嗓子,驚疑不定。
這時,未曾說過話的李側福晉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嗤笑一聲道:「唐路來西苑伺候不過幾個月的功夫,我如果是暗害魏妹妹的主謀,怎麼會放著伺候了數年的王福不用,去用一個什麼規矩都不懂的唐路?張嬤嬤、杜嬤嬤,事情查清楚了再來吧,珍嬤嬤,送客。」
珍嬤嬤陰著臉,刻薄嚴肅的面龐愈發可怖,她上前一步,作勢要把張、杜二位嬤嬤請出去。
張嬤嬤面色不改:「唐路的父親唐天是李府總管的親家。」